“林致,他还在睡吗?”冉寒等到了中午十二点也没有等到周辰下楼。
昨天周辰一回来便是酒气冲天,倒头就睡了,冉寒原本打算一早要去叫醒他说正事的,但是房门已经被锁了。
冉寒厌恶像个泼妇一般在他门口敲门,只是在门口站着等了半小时便回了楼下等人。
“冉姐,也许周哥哥他喝酒喝多了,要不我去叫叫他?”林致看冉寒脸色不好眼圈也是肿的,猜她哭过,就要上楼把周辰叫下楼来。
“不用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他才病好,不该多喝酒的。”
冉寒低着头以掩藏自己肿胀的眼睛,又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二点零五分,飞机票是下午两点的。
“我要回去了,我会回来的。”冉寒看着窗外的雨喃喃。
“姐,你说什么?”林致看她这样不由小心翼翼,周哥哥喜欢的人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在看雨。”
窗外的雨下得不大,却有不小的动静,以往听着这样细密的雨声,冉寒便觉得外公还在自己也还都是个养在山野里的小丫头,又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此刻却烦躁不安。
心中无名的怒火在积压,好吵啊,为什么这么吵,冉寒想打自己,又不敢,疯子,自己是个疯子。
啊!
冉寒突然拿起沙发上的包向门外奔去,雨,下得人好吵,好烦躁,为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糟糕。
“姐,你别走,你别走!”林致赶紧拦住她。
冉寒回头楞楞地看着林致,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我只是想找人救我,我只是想找人救我。”
“姐…”林致拉人的手慢慢松了,不敢直视她充满了泪水和空洞的眼睛。
“他同意了的,你放心吧,我会和他说清楚的,小林,这几天也没人看着我了,你放心吧。”
冉寒轻轻地抱住林致,她长得多可爱啊,如果不是周辰的走狗,她是多么可爱的女孩子,眼睛大大的圆圆的,总是在一边小心地看着自己。
“姐,你怎么了?”
“我病了,我要去治病,不想让他担心。”冉寒声音沙哑,不复刚刚的疯狂,她平静了下来。
“我要走了。”
雨总是歪歪斜斜地下着,吹到地上就没了,到了土里才能激起一点点香味儿,那是自然的味道,是泥土特有的腥味。
“姐,你去吧,我会和周哥哥说清楚的,我和孟蚊子说,让他送你。”
林致没有多问,一个人病了便是呆呆的木木的,谁也看得出来。
“嗯。”
雨下得不大,就是很吵。
“记得一个月后检查肝功能。”
“好的,谢谢医生。”冉寒走出就诊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哪怕早知道自己犯病了,但是听医生下结论后还是会难受。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