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睡觉。”
宁楚珩声音哑了许多,抱着她放在床榻上,正要转身,却被她抓住手臂。
姜定蓉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你还要走?”
亲都亲了摸也摸了,现在转身?
宁楚珩不是个男人!
小姑娘明显气急败坏了。
宁楚珩没法解释。
这会儿他不能更多做些什么。
一时情迷,做到这一步,已经是他唐突,小姑娘不懂事想要一时贪欢,他却不能不负责。
“不走,我睡小榻。”
“不行!”
姜定蓉才不允许他走,紧紧拽着他。
“这么冷你留我一个人睡,不行,你快来给我暖床,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
今晚要是不能跟她成就好事,她的小乖崽儿从何处来!
而且都做到这一步了,不继续,不上不下地,欺负谁呢!
盯着少女红肿的唇,宁楚珩还真无力挣脱她,犹豫半天,合衣躺在她身侧。
至于她口中的后果。
小姑娘一门心思想要的,不就是那回事吗?
也不是承担不起,只是不是现在。
宁楚珩刚躺下,嗅到身侧少女的气息,就后悔了。
长夜漫漫,他何苦自我折磨?
事实证明,他的确是自我折磨。
一整夜,几乎都没有合眼睡过。
身侧的小姑娘像是有数不尽的精力,不断假借冷的名义偷袭他。
两个人的衣裳交织在一起,凌乱松散,她趴在身上总想要,宁楚珩全靠着意志,紧紧抱着她,若是实在对不过去,就压着她亲上一亲,解她馋,止他渴。
几乎天明,两个人才精疲力尽睡下。
烛火亮了一夜。
整个东院住着的亲兵眼睁睁看着自家将军房中的烛火,就这么摇曳了一整碗。
次日清晨,娇滴滴的陶姑娘披着将军的衣裳,挽着将军的木簪,靠在将军的手臂上,打着哈欠出门来时,所有的亲兵,集体失声。
姜定蓉在西院另外一个房间又补觉了几个时辰。
可恶啊,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
她一晚上只要养精蓄税,就想办法与他欢好,可这个男人意志未免有些太牢不可摧,硬生生没有让她得手。
反而弄得自己身上红肿了数处。
狗男人,下起口来,倒是情动地厉害,缠她欢得很,怎么不见他能好好儿的成事?
姜定蓉睡了一起来,石兰小心翼翼伺候她起身,瞧见了她肩上手臂的几处红痕,眼睛一亮。
“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姜定蓉的抹胸落在宁楚珩那里,这会儿衣裳松垮,只揽着被子坐在床榻上,满脸无奈。
“没有尝到。”
石兰愣住了。
姜定蓉手托腮,想了想,嘴角一挑。
“他应该不行。”
事不过三,第一次抱了她,第二次亲了她,若是再来一次都不能好好成事的话,她真的要考虑,他是不是不行了。
不过现在,多少也算是有所进展,不考虑这个狗男人了,先办另外一件事。
姜定蓉安排了石兰出去办事,自己补了觉起身,自觉往宁楚珩的房中走。
白日不必夜中,亲兵们早就起身,在院中操练,一看见披着将军斗篷的少女款款而来,不由得都站直了身子,齐刷刷一个躬身。
“嫂嫂!”
姜定蓉脚下一顿。
嫂嫂?这么新奇的称呼……还真是让人有些无语。
她被人喊过主子,少主,将军,甚至头儿,但是从来没有人喊过她……嫂嫂。
只不过……他们喊嫂嫂,是因为宁楚珩吧。
那也不是不可先认。
姜定蓉笑眯眯地,假装害羞地,响亮地,应了一声。
然后眼尖看见推门而出的男人,笑吟吟招了招手:“军爷。”
“嫂嫂喊什么军爷,多生疏,直接喊当家的,不就行了!”
“嫂嫂,我们头儿可不喜欢这个称呼,换一个亲近些的!”
亲兵们果然又起哄了。
姜定蓉是从小在军营里摸打滚爬大的,太懂士兵,完全不害羞,甚至还好奇地追问。
“那我应该喊他什么?”
推门出来的男人迎面撞上这一幕,深深无语。
到底是什么让他觉着,被旁人起哄会让她害羞,还专门出来给她解围。
宁楚珩深刻反省,与其担心她会害羞,倒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贞操吧。
一时半刻,他能自救,若是还有下次……
男人不确定地想,还能吗?
一想到昨夜整夜的旖旎,他抿着唇,深吸一口气。
“军爷,你想让我喊你什么?”
姜定蓉一点也不见外地上前几步,当着所有亲兵的面,和他靠得很近。
宁楚珩没有躲开。
这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让她失了面子。
哪怕他此刻已经全身紧绷。
“随你。”男人移开视线。
姜定蓉想了想,踮起脚尖,用学来的南方话轻声喊:“好哥哥。”
“好哥哥,下次暖一暖我好不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