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看到的?”
太凶了,这人告饶:“我嘴贱。”
“哼!”
“啧!”
丛澜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抱着她的冰棍去给其他人发。
褚晓彤羡慕得厉害:“但是我月事来了,吃冰的肠胃不好。不吃了。”
而且她要控制体重,发育关真的好难。
丛澜嘎嘣一下咬掉了一块,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回归这两年有哪儿不对劲了!
她没来月经!
卧槽,对啊,每月必经的痛苦没有了!
掐指一算,身体发育就伴随着经期的到来,她现在12岁没来也不算晚,正常都是十二三这个岁数到的。
不过再晚两年也没多大问题。
丛澜丧了。
快乐总是短暂的,明年可以出国比赛了,但月事也要来了。
她愤怒地咬完了剩下的冰棍,抱着纸箱子给其他人分去了。
虽然是姥姥姥爷昨儿送来的,宿舍也没冰箱,但没关系呢,现在的室外随处都是天然大冰箱,可比插电的好使多了,这箱子冰棍现在还硬邦邦的。
有人要了有人没要,大部分都没要,就教练和工作人员比较来之不拒。
路过双人组合的时候,丛澜看到那个矮矮小小(那也比她高)的姑娘眼里满是渴望,摇头以后还把视线留在她怀里的纸箱子里。
丛澜又退回来一步:“额,不然吃一个?”
舒傲白痛苦拒绝:“不……我在减肥。”
丛澜:“???”
朋友你都快瘦成麦秸秆了,还减呐?
舒傲白:“我最近在发育期,不减的话俞寒就托不动我了。我们在练抛四。”
抛四,双人滑里的艰难抛跳,对运动员双方的要求都很高,舒傲白与俞寒就是前不久在GPF上拿了第三的那对小将,今年刚从青少年组升上来。
女伴要是体重增加,男伴很有可能抛不动、举不起来,所以在这个时候,女伴就要死死地控制体重。
但发育期怎么可能不长个、不涨体重?
真要是跟一些人苦恼的“为什么我发育期变化不大都不长个啊”,那对于花滑选手来说,反而是可以放烟花庆祝的好事了。
安凝思从旁边走来,捂着肚子,看到舒傲白的时候,两人对视着苦笑。
丛澜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又回到舒傲白这里,搞不清楚她们俩这是怎么了。
舒傲白叹气:“我们俩好久没吃过饱饭了……”
更别说零食了,尤其是这种热量高的甜食。
丛澜:“……”
卧槽听着怎么这么可怜啊……
安凝思走到丛澜身边,伸出手挂在她肩膀上,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冰棍。
“呜呜呜大东北的冰棍,我好想吃……”她好馋啊。
丛澜:“……吃一口?”
安凝思:“我已经七十斤了不能再吃了……”
丛澜:“……”
你还比我高那么几厘米呢,70是不是太低了……
安凝思:“我每天睡觉都用枕头狠狠地压着肚子,不然会叫得我睡不着。我感觉我的胃酸都在倒流。”
双人滑的运动员,女伴的体重要求太苛刻了。
安凝思:“我三五年没吃过大米了,自从练了花滑我就没吃过了……我连面条都是数着根数吃的,一顿饭能分五六次吃。”
丛澜:“……”
怪不得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你们都跟看怪物似的瞅着我。
舒傲白:“我很容易吃胖所以只能管住嘴了,呜呜呜好羡慕你吃不胖的体质啊!”
丛澜:“我那是消化吸收有问题。”
舒傲白:“多好的问题啊!”
丛澜:“……”
于谨最初还想管管丛澜吃饭,后来发现她真的就很奇葩——褒义的那种——女单本身就比双人冰舞要自由一点,主要是能自己把握核心就好,体重上没有太过苛刻。但那也是要控制体重的,结果一天上三回称,除了饭后直接上的时候会陡然增加,其余时间丛澜的体重变化都很少。
她身体太单薄,骨架小肌肉少,想练核心能力就要补充营养,吃胖了才好练肌肉,腰腹部还比较好练,轮到她的腿部和髋部时,快把于谨愁死了。
跳跃不是只靠大腿力量就能做到三周的,需要的是整个身体的肌肉协调配合。
丛澜下肢力量不如她的腹直肌、腰腹肌那么强,好在如今营养品多,她没少吃蛋白·粉这些,都快把丛澜吃吐了。
比第一次国内大奖赛的时候,于谨还发现她在两日的赛程中掉了小半斤肉,他都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又没出国比又没让她熬夜少吃饭,你掉肌肉给我你好意思吗?
丛澜代谢快,消化吸收不怎么样,练习花滑以来她控制了饮食,吃得不少但都比较健康。
像是铁锅炖大鹅这种心心念念的菜色,都是很久才吃一回的。
就这,要是训练结束后发现自己体重有增长,她还会自动滚去练完体能再走。
丛澜:我可以允许它们变成我的肌肉,为我的跳跃助力,但我不允许它们转化成脂肪存在我的身上。
实际上,肌肉多了也不好。
不过她目前不必忧心这么幸福的事情。
箱子里就剩下三根了,丛澜无奈,不再搁这儿馋她们,门口溜达了一圈,找人分了个干净。
转回来后,她对依然无法释怀的安凝思与舒傲白说道:“其实吧,我们吃东西都要控制热量,可是你看,冰棍那么冷那么冰,怎么会有热量呢是不是?”
安凝思:“……”
舒傲白:“……”
别说了,我俩已经被你的冷笑话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