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保不住开儿,那么留你又有何用处?”
安远侯的董斌是个白白胖胖的富态男子,一双狭长的眸子给人十分深刻的印象,此时,着双眼里充斥着暴虐和阴冷,看到旁边担架中沉沉昏睡的董开,他的眼里闪过不可名状的心痛。
说着,他面面色阴冷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衣老者,并手成剑,不待对方反应就轻轻一抹,当下老者的头颅就脱离了身躯,滚落在地。
“父亲大人!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要止戈侯府付出代价!”
一浓眉虎目,身材魁梧的昂扬青年双眼通红,嘶声大喊。
“大哥所言甚是,我安远侯府何曾吃过如此大亏?最不济,也要废了那姬成空一身修为,方可告慰弟弟!”
一直端坐的阴柔少爷也是有些激动的说道。
“姬浩,姬成空!你们父子伤我爱儿,怎么轻易罢休?!”
坐在上首的安远侯颔首,目光冰冷,挥袖一振,就将二子裹挟消失在了堂中。
蜀州城稷下学宫。
学堂之内。
“夫子放心就是,我这一次定然将他带来。”
一道清越若山泉叮咚的声音响起。
说话的是一个少女,一身白色纱裙,凸显清雅,头上一柄木簪,将蓬松的发髻简单扎起,白纱覆面,宛若云雾遮住面容,只留下一双剪水双瞳,每一次眨动都带着令人神醉的魅力。
上首之处,一老者沉静的放下手中的书卷,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启程。
转眼之间,偌大蜀州城再度成为了漩涡中心,无数目光凝视着止戈侯府,作为权势最盛的三候,安远和止戈这一次的直接冲突对于未来的朝局影响很大。
浩渺的澜沧湖上,姬成空并没有思索那些红尘琐事,他的嘴角带着笑,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画卷之中,琴音流淌,渐趋于急促。
踏踏踏!
脚步声传来,气势汹汹的三夫人带着姬成修闯了过来。
当看到了泛舟抚琴的姬成空之时,跋扈如三夫人都不由的愣了愣神,不得不承认论姿容风采,儿子不及对方万一,但,越是如此,就越是让她嫉恨,那个女人独占侯爷宠爱也就罢了,凭什么儿子也强过她?
她眼中闪烁着厉芒,就要出声。
可也在这个时候,琴音突然一变,高亢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