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歉意鞠躬:“欧阳前辈,因晚辈之事搅扰寿辰,实属罪过,告辞前晚辈特为您作了一首贺诗聊表歉意。”
欧阳章和宋奎诧异的看着李昱,这家伙说什么?
作诗赔罪?
话落,众目睽睽中李昱潇洒挥袖,朗声吟诵:
“贺欧阳章寿!”
“祥云蔼蔼拥华筵,玉府蓬山见龙王。”
“琼杯潋滟祈眉算,永荐生申寿八千。”
一首诗绕梁满堂,寿宴宾客无不瞠目,他们大多人不通文墨,但也能听出音韵优劣。
“好诗!”
“好诗啊!”
“词藻华美,情真意美,上品佳作可记录文坛,传颂千载万载……!”
江湖中人不懂诗词,但寿宴上还有进士出身的颂州知府、诸多举人士绅。
地位和学问最高的陈知府当场拍案叫好,文绉绉的夸了一通。
欧阳章虽是草莽出身,但现在有地位有权势的他更加注重名望。
可他们这些江湖中人有的只是一时浮名,即便是绝世豪侠也是人死名消。
真正能够留名青史的还要靠文人的笔墨诗书,记录文章中被后人传颂。
李昱一首为他作的贺寿诗竟让进士及第的陈府尊拍案称赞,这绝对是一首真正的好诗!
这样的好诗将会让他的名字随着文人笔墨被世人传颂。
“哈哈哈……好!好!好!”
“贤侄的诗词是老夫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喜获贺寿诗的欧阳章开怀大笑,心中的不快尽数被名留诗文的喜悦而冲散。
只要有人吟诵这首诗词,他欧阳章的名字就与日月同光。
“恭贺欧阳帮主名留诗文!”
“恭贺欧阳前辈名留诗文!”
看出欧阳章喜欢这篇诗文,诸多聪明的江湖人纷纷起身祝贺。
宋奎看着潇洒得意的李昱不禁失神惊愕。
他这个徒儿虽然读过书,但也是稀疏平常。
怎么今日就有了这等令人称赞的文采!
陈府尊神色欣赏的询问“敢为公子尊姓大名,师从哪位大儒?”
李昱谦虚道:“在下庆州李昱,师从一代英豪宋奎宋先生。”
“嘶!”
一时间,满堂宾客无不酸的倒牙,心里对李昱的马屁功夫百分鄙夷。
什么一代英豪!
江湖谁人不知宋奎是个杀人盈野,作恶多端的大魔头!
“哈哈哈……徒儿,低调!低调!”
一向阴鸷孤傲的宋奎忍不住得意大笑,这个徒儿真是让他长脸。
陈府尊是科举出手的文人,不知晓宋奎的身份和恶名。
还真的以为宋奎是个偏居山野的隐士英豪。
陈府尊儒雅拱手:“原来是山野遗贤,本官陈鹤亭见过宋先生!”
被陈府尊如此礼遇,心狠手辣的宋奎不禁老脸发热。
抄了一首诗的李昱见状连忙转移目标,恭敬的向欧阳章告辞:“欧阳前辈,今日晚辈还有杂事处理,来日定当登门拜见,还请前辈不要嫌弃。”
欧阳章对李昱刮目相看,大笑道:“贤侄文采斐然,老夫就喜欢和年轻俊杰交流,有时间多来坐坐。”
简短的寒暄,李昱师徒在众目注视下离开欧阳府。
不少喜欢看热闹和宋奎有仇怨的人放下碗筷,乐呵呵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