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君摆摆手:“一码说一码,二位道长俱是有道法在身,如此埋没乡野,实乃我大周之损失。原先我想为二位道长保奏一本,让二位道长在云州任职,护佑一方黎民水土,如今看来却是不合适。但是本官在京城任职吏部,也有一些故友,我愿为二人道长修书一封,请二位道长到京都寻我故友,到时候让他在京城之内替二位活动一二,谋取一官半职,为我大周效命,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孙道然叹气,大周以武立国,自然是武将更受重视,而文官却文弱许多,就从官职上就能看出来,云州管民政民生的巡抚张文君是三品官,而掌管武事的总督却是从二品,官面上说是文武分家,各司其职,实际上却硬是力压一头,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是他们这个位置的。所以满朝文武对这种现状,普遍的就是文官有些不满,武将有些傲娇。
但这位张大人对此满不满意孙道然不知道,单凭他这拳拳报国之心,爱才之意,便是一任好官,若日后有时势,必可青史留名。
孙道然和苏牧对望一眼,孙道然看苏牧倒是颇为意动,便点头了。
孙道然稽首:“多谢张大人栽培。”
张文君非常高兴:“来人,取笔墨纸砚。”
不多时,家奴端来笔墨纸砚,刷刷点点写下一封书信,双手交给了孙道然。
张文君道:“此一封书信乃是我写给刑部尚书封可言大人的,封大人乃是我的恩师,见字如面,想必不会慢待二位,到时还请二位替我向恩师问好。”
孙道然小心的将书信收起,道:“张大人放心,贫道二人到达京师,必亲临封大人府上,当面将信交于封大人。”
张大人点点头,有点尴尬:“二位道长,如今我的两位年兄在府,就……不便留你们了,呃……咳咳……”
孙道然起身,微笑道:“理解,如此,贫道告退,日后咱们有缘再见。”
说着话,孙道然打了个稽首,苏牧也有样学样,张文君连忙还礼,一路将二人送出府门,这才作罢,返身回偏房去看望图安林和钱枫。
不说张文君如何安慰他的两位年兄,单说孙道然和苏牧。
眼看着张文君回转入府,二人也来到一处无人巷子,孙道然将信拿出来递给苏牧,苏牧一愣。
苏牧:“道兄你不去京师?”
孙道然摇头:“当然去,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去,我还有点事情要办,而且我也劝你现在别去。”
苏牧不明白:“为什么?”
孙道然耐心解答:“你刚才没听见那两个人说嘛,北邙山式微,而你身具北邙山道法,很容易被别人认成同类,到时候朝中一些人很可能对你不利,封大人也会看轻了你。”
苏牧恍然点头:“不错不错,那我先不能去,等我把你给我法诀学明白了再去,那你呢?”
孙道然:“我还有点私事,得去一趟,信放在你这,我估摸着你比我去的早,到时候我去京师找你。”
说完,孙道然放出秋鸿剑,秋鸿剑化作一丈长的湖蓝色剑光托起孙道然。
孙道然:“咱们他日京师再会!”
说完,孙道然足踏剑光直射天际,苏牧看着潇洒而去的孙道然,艳羡之色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