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安平堂门口就看见老太太身边的吴家娘子,吴娘子看见俩人行了个礼,直接领着俩人去了饭厅,俩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而此时的堂屋温老太太坐在上首,气愤的看着跪在中央的赵姨娘开口道:“昨儿个我亲孙女才被她气的关了自己一天一夜,今儿你叫我带她去江家替她择婿!我好大的气度啊!”
赵姨娘平日里是个老实人和温老太太相处的也还好,偏偏赵姨娘性子软,在府中也无亲人,于是在周雨沁的事情上就比较拧。
“太太,雨沁是个好孩子的,想来只是一时糊涂,书姐儿如今平平安安,雨沁尚没有酿出大祸,只求太太给雨沁一条活路。”赵姨娘看着面色僵硬,正在发火的温老太太,眼中含着泪,神色悲切:“太太,奴婢在府中三十余年,从未行差踏错,老爷在世时奴婢亦安分守己,奴婢与太太相识三十余年,您知道奴婢的,书姐儿也是奴婢看着长大的,也是至亲,但奴婢就只有一个侄女,求求太太,求求太太!”
看着堂下拼命磕头的赵秀,温老太太神色复杂,当初自家兄长是新科状元,自己与探花一见钟情嫁入温府,一年无所出,迫于婆婆压力只好亲选良妾纳入温府,赵秀长相清秀,是农家女子,看着也是安分所以在一众女子中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她,没想到妾才纳不足三月,自己就有了身孕,她也是同今日一般拼命磕头请求留下。这样想着温老太太闭上眼睛,半晌缓缓道:“罢了,就当积德了,你起来吧。”
赵姨娘见温老太太应了,面露喜色,连忙起身道:“谢谢太太,奴婢这就去叫雨沁。”
“不急,让她好生妆扮,没得叫别人说我温家的人寒酸。”说完又叫站在旁边的吴妈妈去文氏那拿几件时下应季的衣裳,赵姨娘更是惊喜,跟着吴妈妈去了。
俩人才出去不久,吴娘子走了进来,行了礼道:“俩位小姐用完膳了,此时在门外候着。”
温老太太面色缓和不少,挥挥手道:“叫她们进来吧,别学那些士族候着,迂腐。
”
俩个女孩规规矩矩的走了进来,温老太太看见领头的温诗眼前一亮,随即想到她的年龄又点点头喃喃道:“是该这样,不错。
”
女孩们离得不算近,没听见,行了礼,温老太太让她们坐,她们便顺着年龄坐在对门右边。
“书姐儿身子可有不适?”温老太太看向坐着的小人儿温声问道。
温书摇摇头,回答道:“劳祖母记挂了,昨日有些激动了,书儿细细想了,是书儿冲动了。”说着面露愧色,仿佛对昨日的事情很愧疚。
温老太太连忙摇头,道:“书姐儿是个好孩子,昨日我们训过那丫头了,她想来也知错了,今日去江府,我们还是尽地主之谊,等等她,来年她也就出嫁了。”
温书没有表情,到是温诗有些气愤,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一切听祖母的。”
此后温老太太又和俩人略略聊了些话,等了好一会还不见周雨沁的人。
温老太太皱眉,叫吴娘子去看看,吴娘子去后,三人又等了一会才见吴妈妈和吴娘子面色铁青走在前面周雨沁面露得意走在后面,赵姨娘没有跟她们一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