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还有工作。”酷拉皮卡不带感情地说，“交易的时候，你承诺过，不会阻碍我的工作。”

默尔丝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颊，“会不会阻碍你的工作，那得根据你的表现。”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进行情人之间的互动，来点入门级的内容吧。”默尔丝摸到他的耳垂，碰了碰他平时就佩戴着的单边耳坠，“很简单，我想……”

听清她的要求，酷拉皮卡转头瞪视她，随着他转头的动作，耳坠擦过默尔丝的手指。

“……”似乎是难以置信，比起愤怒，酷拉皮卡的眼里出现了更多探寻。

“我是认真的。”默尔丝彻底面无表情。

酷拉皮卡突然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么，酷拉皮卡还是太年轻了，表情多出了难堪，羞耻，无措，到最后，甚至产生一丝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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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默尔丝的要求像一颗石子，投入他本以为安静的湖面，不费吹灰之力地激起他最初的情绪。

咬紧牙关，酷拉皮卡强迫自己冷静，并向默尔丝确认，“今天只要完成这个要求，就可以结束了？”

“没错。”

真的会结束吗？

酷拉皮卡知道，这是暂时的，但酷拉皮卡没有拒绝的选项，只能先解决眼前的困境。

“就按照你自己最擅长的方式来吧。”默尔丝离开床边，搬一个椅子过来，反坐在椅子上，双手枕着椅背，面朝酷拉皮卡，露出一个微笑，“速战速决。”

酷拉皮卡低下头，尽量忽视默尔丝的存在。

烦躁、耻辱、愤怒。

酷拉皮卡的状态十分糟糕。

这继续加重了他的心理负担，他冒出汗，满脸痛恨的神情，像是在自我惩罚。

“酷拉皮卡。”默尔丝百无聊赖地开口讲话，“我也不喜欢平白浪费时间。再给你十分钟，如果你不成功，那就得玩别的了。”

她拿出手机，打开倒计时的界面，放到酷拉皮卡视线所及的地板上。

失败的结局显而易见。

“到时间了。”下巴挂着汗珠的酷拉皮卡抬起头，尽管失败了，他却陡然多出一种放松的情绪，“你该换别的了。不要耽误时间，做完下一项，今天就得到此为止。”

“好吧。”默尔丝拿起手机，重新开始倒计时，“那就换一个。”

“把嘴张开。”默尔丝捏住酷拉皮卡的下巴，“先从接吻开始。”

酷拉皮卡的火红眼今晚是没办法变回茶色了，不仅如此，他情绪激动得快把床单抓烂了。

“……”酷拉皮卡花了数秒，才下定决心松开牙关。

“如果你不想看我，可以闭上眼睛。”默尔丝谆谆善诱。

“……”酷拉皮卡皱着眉头，将视线移往别处。

尽管全力忍耐，酷拉皮卡由于抗拒而紧绷的肌肉，已经止不住松懈，他脸上的表情只剩下挣扎。

比憎恶更浓烈的恐慌袭来。

他心烦意乱地推开默尔丝，结果失败了，默尔丝的实力在他之上。

“啊——真过分。”默尔丝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酷拉皮卡恢复神智时，默尔丝在他眼前，晃了晃被他弄脏的右手，“好脏哦。”

“……”

“今天最后一个选择题。”默尔丝把那只手凑到酷拉皮卡跟前，“来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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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终于得以独处，闭上眼睛，幻觉般残留的触感与气味便卷土重来，不断刺痛他的神经。

于是他睁着眼睛，一夜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