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糊比经过,站姐大写加粗的冷漠。
站姐A:“冯晨曦旁边的黑外套是谁啊?咋看不清制服颜色。”
站姐B:“不认识。昨晚吃宿舍瓜,冯晨曦跟野鸡一组。”
“咦,晦气。”站姐A嫌恶的打量黑外套,“藏那么紧,绝对是F。”
站姐B拿出手机,打开《Super idol》专组,随手打出几个字。
新瓜,野鸡F班。
评论一片普大喜奔。
黎鸢鸢慢条斯理吃完早饭,又顺手带走两包薯片。
录制到现在,她最满意的地方绝对是食堂。
无论吃什么、吃多少,都不用付钱。还有免费的水果、零食和饭后甜品。
白嫖党狂喜!
一直白嫖一直爽!
黎鸢鸢抱着薯片,踏进练习大楼,迎面看到大厅里两个医用体重秤。
除了大厅以外,练习室和健身房,也随处可见电子秤。
部分称还贴有标语:
体重越低,名次越高。
要么瘦,要么死,要么瘦死。
今天多吃一粒米,粉丝脱粉爬隔壁。
“哇哦。”黎鸢鸢端详减肥标语,咔嚓咔嚓吃完两袋薯片。
粉丝和名次,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今天起,学员们的首要任务是主题曲练习。
看过选秀节目的都知道,每档选秀节目,都有属于自己的主题曲。
所有学员齐刷刷站上大舞台,共同表演主题曲,堪称选秀前期最值得期待的梦幻场景。
尤其是A班学员,能够站在正中间跳舞,享受簇拥和瞩目。
正中间的C位,更是全场焦点。
黎鸢鸢对成为C位毫无兴趣,秉持‘在其位司其职’的社畜思维,积极主动来到练习室。
主题曲要分班学习,黎鸢鸢踏进练习室,立刻觉察A班学员并不欢迎自己。
原本热烈的学习氛围突然凝滞,黎鸢鸢周围好像有无形结界,其他人推推搡搡拒绝靠近,气氛难堪至极。
“黎鸢鸢,”学员主管出面调解,“你去楼上声乐教室吧。”
主题曲练习总共三天时间,前两天学舞蹈,声乐教室压根没人。
领导做出这种安排,几乎光明正大排挤黎鸢鸢。
黎鸢鸢:还有这种好事?
社恐立刻收拾东西,麻溜滚到声乐教室,享受属于自己的空间。
舞蹈教室门开开合合,A班学员探头朝外面看,用口型告诉小伙伴,“她走了。”
“可喜可贺!楼上没有舞蹈老师,我倒要看看她怎么学主题曲。”
“据说她不会跳女团舞,再评级等着掉A吧。”
“什么掉A啊?她本来就没资格进A班。评分那么低,却把Lorry姐挤走了。”
“活该!”
声乐教室跟舞蹈教室面积相同,区别是声乐教室有钢琴,舞蹈教室有镜子。
黎鸢鸢来到声乐教室,没有舞蹈老师帮忙抠动作,只能跟随教学视频,一遍遍练习。
大夏天,黎鸢鸢身上穿着黑色厚外套。
才练习几遍,身体出汗,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
布料湿哒哒黏着皮肤,感觉实在难受。
黎鸢鸢暂停练习,哒哒哒跑到角落里脱外套。
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外面响起颇有节奏的敲门声。
“谁?”黎鸢鸢瞬间警惕。
说好的声乐教室没人呢?
“我。”男人声音清润动听,分辨度极高。
《Super idol》主导师,阮星祺。
黎鸢鸢想让他别进来。
措辞还未斟酌好,阮星祺已经推开门。
他身后没跟摄影团队,不幸中的万幸。
“阮导师。”黎鸢鸢语气谦逊,态度疏离。
阮星祺来到她身边,也不回应,居高临下审视黎鸢鸢。
黎鸢鸢害怕极了,手指绞紧衣角,目光努力闪躲。
约莫半个世纪过去。
阮星祺薄唇轻启,近乎叹息,“阿缘,好久不见。”
黎鸢鸢缩了下身子,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果然,他早就认出我了!
黎鸢鸢曾经叫鹿缘,从小跟随姥姥生活,家住阮星祺隔壁。
后来姥姥病重,千方百计联系抛弃妻女的黎盛,要求他履行做父亲的义务。
八岁那年,黎鸢鸢被父亲接走。从此改名换姓,再也没见过阮星祺。
“星祺哥,好久不见。”黎鸢鸢摸摸自己的脸,十分挫败,“我跟小时候比,变化应该挺大的,你为什么能认出我呀?”
“有变化吗?”阮星祺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戏弄她,“你胆子还是那么小,什么都害怕。”
黎鸢鸢气闷,伶牙俐齿的反驳,“你性格还是那么恶劣,就知道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