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小德子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饶命！奴才知罪了！”

“奴才也是被逼的，要不然借奴才十个胆子，奴才也不敢私自传递陛下的消息啊！”

小德子果然不是什么老辣之辈。

被顾源这么轻易一吓，就将自己的老底全都抖露出来了。

顾源眉头轻轻一挑，眼中也掠过几分惊讶神色。

他敏锐地注意到。

在小德子下跪的那一瞬间，他的数据也悄然之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动。

这显然是因为顾源的恐吓和敲打，让小德子对皇权产生了更深的敬畏。

进而让小德子变得更加忠诚了。

这也就是说，顾源先前的设想，通过一定手段将小德子策反，变成一个为他所用的双面间谍。

完全可行！

顾源笑眯眯地抿了一口银耳莲子羹，沉声道。

“说说吧，都是谁想要让你监视朕的行动啊？是那位位极人臣的林阁老？”

闻言，小德子更是浑身一抖。

眼中也流露出几分惊骇神色。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家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皇帝陛下，居然有如此深沉的心机手段！

皇帝陛下不仅知道他已经被人收买了，甚至还知道收买他的人，就是权倾朝野的阁老大人！

难道说，皇帝陛下才是那位隐藏在最深处的猎人吗！

什么叫天威难测，这就叫天威难测！

在这种震撼和恐惧之下，小德子心中对顾源的敬畏程度，又不由得深了一层。

看向顾源的目光，愈发虔诚，如同在瞻仰神明。

当下，他更是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道。

“陛下圣察，确实是林阁老在暗中授意，让奴才将陛下的一言一行都记录下来，传递给他。”

“若是奴才照做，他每个月会赐予奴才十两黄金，可若是奴才违逆，那奴才在宫外的家人，就性命难保了！”

顾源轻轻点头。

随后淡然一笑。

火候差不多了。

不宜逼的太紧，该转变方式了。

先恐吓，再温情抚慰，打一棒子再给一颗甜枣。

这才是帝王.之道，驭人之术！

作为历史爱好者，看过无数权谋斗争的顾源，对于这一套政治手段，可以说是烂熟于心！

“你跟了朕五年了，是朕的潜邸旧人。”

“朕也是念旧情的，不想杀你。”

“朕知道，你有苦衷。阁老势大，权倾朝野，又握着你家人的性命，你是不得不从。其实你内心深处，还是忠于朕的。”

“所以，朕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奴才谨听陛下圣言！”

小德子涕泗横流，又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

眼中更是掠过几分感动神色。

皇帝陛下的这几句话，可以说是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啊！

他的确是忠于顾源的。

一切都不过只是迫于无奈。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那他肯定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

皇帝陛下不仅谋划深远，而且还如此体恤下属，真是难得！

一时间，他对顾源的敬仰和崇拜之情，更是飙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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