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转过头:“安氏集团的股东?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问叶景阳的事情。”陆翌然眸光沉沉:“大抵是因为,叶景阳跟安氏集团的股东说了,他将叶轻语放在了我这里的事情吧。”
“他倒是打的好主意,不管叶景阳闹出什么事情来,安氏集团那些股东,怎么也不敢折腾到我面前来。我倒是……成了他的挡箭牌了。”
安澜皱了皱眉,这种事情,倒的确是叶景阳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毕竟,叶景阳从来都是这样,无所不用其极。
安澜深吸了一口气:“很抱歉,是我将你扯进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来的。”
陆翌然垂下眼,将眼中的兴味掩藏好了:“不是道歉就是道谢,可是也依然,只说不做。”
陆翌然好似只随口提那么一嘴,说完,便又转开了话茬:“你说,这件事情,我要给叶景阳揽着吗?”
“你那边,应该还没有准备好吧?”
安澜知道陆翌然问的是叶轻语的事情,只抿着唇点了点头:“我今天早上从轻语那里收集了一些头发,明天就送去做亲子鉴定。”
“但是要和叶景阳彻底撕破脸的抢轻语,我还没有必胜的把握。”
陆翌然嘴角微微勾了勾:“行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为了你,做了这叶景阳的挡箭牌。”
安澜心里愈发愧疚,只咬了咬唇:“叶景阳是一个永远不知足的人,这一回,陆总当了叶景阳的挡箭牌,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
“我们不如就让他以为,陆总你因为轻语,会对他无限纵容。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们再给他一个彻彻底底的打击。”
“彻底地,除掉叶景阳这个祸患。”
陆翌然听安澜这么说,只抬起眼来,满眼皆是玩味。
“除掉叶景阳这个祸患?”
陆翌然轻笑了一声,笑容中却似乎带着几分讽刺:“可惜了,在我眼中,叶景阳从来算不得什么祸患,无论是叶景阳还是安氏集团,在我这里都不值一提。”
陆翌然朝着安澜勾了勾手指:“蹲下来。”
安澜不明所以,却也老老实实地依照陆翌然的话在陆翌然面前蹲了下来:“陆总?”
陆翌然却骤然出手,捏住了安澜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这句话,我只说一遍,我希望你能够明白,我这么做,并不因为叶景阳或者是安氏集团碍着我什么,他们碍不着我什么。”
“我这么做,只是因为你。”
“你想要怎么对付叶景阳,对付安氏集团,对付温家人,我不管。”
“但是你让我为你做的一桩桩,一件件,我都会记得。以后,我也会一点一点的,从你身上讨回来。”
陆翌然说完,便松开了安澜,操纵着轮椅往后退了两步,而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澜。
那目光,像是在打量什么货物,亦或者是自己的所有物一般,让安澜下意识地一僵。
陆翌然却没有管自己方才做的这一切,对安澜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只径直控制着轮椅,转身离开了。
安澜在原地蹲了半晌,才站起身来,低下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只是心却是早就已经乱了,耳朵亦是烫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