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微微一怔:“区别大了,乌龟能如我这般享受人生?只会睡觉,我不是,我还会出去花天酒地,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一寸都憋屈,指的是浪费享受的时间,知道吗?”
盛崖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懂了。”
她突然心底觉得没希望。
师父啊,这就是条晒了很久的咸鱼,早就成咸鱼干了,你指望他翻身,难喽。
……
晚饭做好,四人围坐一桌。
诸葛神侯与宁川喝了一些酒,吃过了饭,看到盛崖余的一切都安顿好之后,起身告辞。
府门前,诸葛神侯看着宁川笑道:“崖余就交给你啦,你们相互照应着,我也安心。”
宁川淡然一笑:“诸葛先生,你是安心了,我不是麻烦了?”
诸葛神侯淡淡一笑:“有很多时候,麻烦才是生存之道。”
“但这不是我期盼的生存之道。”
“习惯就好,呵呵,习惯就好。”
说完,诸葛正我顶着夜色离开了宁府。
宁川看着诸葛神侯消失在夜色里的背影,摇了摇头。
“累!他自己累,还非要拉上我,这人什么心态!”
一旁的盛崖余淡漠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师父是在为天下奔波,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师父这样的人会乱成什么样子?”
盛崖余说完,叹了一声,自己调转轮椅,拂动双轮,回去自己的房间。
黄蓉也站在一边,看了看宁川,笑问:“我做的菜怎样?”
宁川来了精神,一伸大拇指:“赞!”
“那你安排我住哪里?”
“东厢房,怎样?”
“好呢,我去收拾收拾。”
黄蓉在东厢房收拾好一切,就见到宁川仰躺在摇椅上,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腿。
嘴里还轻声的哼着古古怪怪的歌声。
盛崖余在西厢房檐下,安静的看着院落里犹如咸鱼一般的宁川。
夜色浓重,孤月高悬。
偶有风来,隐约间听着宁川嘴里哼着的词句。
“夜里睡到太阳起,午后睡到日偏西,爽啊爽啊爽到底。”
“三两小酒一桌席,偶尔来个温泉浴,给个皇帝也难比啊,也难比!”
盛崖余的脸被夜色吞没。
黄蓉坐在东厢房里的窗口,嘟着嘴看着宁川。
死样子!看着就来气!咋想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