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奚悠又想起什么，伸手戳了戳褚圣，“你不是要去炼器吗？以你的能力，炼器的成功率应该不低吧？”

褚圣想了想，给了一个保守的答案：“应当有九成的胜算。”

奚悠眼前一亮：“那普通人呢？”

褚圣直觉奚悠又在打算什么，却还是如实回答：“灵器品阶不同，胜算自然不同，此处外门弟子主要锻造低品灵器，若是金丹期以上锻造，胜算应在八成以上，筑基期以上，胜算约为五成，炼气期根据等阶不同，胜算也不一样，若是练气一阶锻造低品灵器，胜算恐怕只有一至两成。”

“好家伙！”奚悠感慨道，看着褚圣的神情就跟看到了活生生的善财童子，“你这个活比我赚钱啊，早知道我之前也让人测火灵根了。”

褚圣还没回答，奚悠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不行，这要是火灵根，岂不是没办法来这灵田了？”

褚圣在心里叹了一声：“您的意思是？”

“当然是薅凌霄宗羊毛啊！”奚悠握了握拳，“当初凌霄宗这么对你，你薅点羊毛怎么了？你就放心大胆去做，到时候填充商城，回头我给你补贴，成功率你可以掌控在一成半左右，以你的能力，应该能在凌霄宗薅出不少羊毛。”

奚悠这样的话并不出褚圣的猜测，虽然这话听着实在不是什么好的，褚圣却意外觉得从奚悠口中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么想着，褚圣还是道：“您不用给我什么，凌霄宗实力雄厚，他们让外门弟子锻造低阶灵器，本就做好了成功率低的打算，若是我的成功率太高，反倒会引起凌霄宗注意。”

褚圣对凌霄宗还是了解的，他如果真以练气一阶的外门弟子身份锻造出大量低阶灵器，将成功率提到九成，凌霄宗最先想到的一定不是惜才，而是困着他，让他不眠不休地锻造低阶灵器。

毕竟他不过是练气一阶，而且还是资质差的练气一阶，以他的资质，哪怕凌霄宗给予大量资源倾斜，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与其耗费时间精力培养他，还不如榨干他的最后一点价值。

经过了这么多事，褚圣对凌霄宗早已没有任何期待，这次跟奚悠一起潜入，他在意的不是凌霄宗如何，而是奚悠的打算。

这段时间跟奚悠相处，褚圣已经完全猜到奚悠并没有什么“统一三界”的想法，她更在意的还是如何建设魔界，至于带他去魔界，恐怕真的只是心血来潮。

“那你多薅点凌霄宗的羊毛，”奚悠说着，低头翻看自己的储物袋，找了一圈之后，找出来一把折叠凳，递给褚圣，“你炼器的时候也不要太累，该坐着的时候就坐着，我听说炼器还能一个人一间屋子，你先炼器，回头等我摸清楚凌霄宗的底细，再带你去报仇。”

褚圣拿着红色的板，感受着红板奇怪的材质，很快就猜到这应该是一把凳子，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这几天跟奚悠相处，他总能接触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可每一次奚悠的所作所为，都叫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除了口头的称呼之外，他甚至完全不能将奚悠当成是“魔尊”。

又在心里叹气之后，褚圣好奇问道：“您似乎对这次凌霄宗外门经历很感兴趣？”

奚悠摸着自己坠在腰间的储物袋，长叹一声：“穷啊，而且我还得养活那么一大家子人，他们要生活，米粮肯定是要的吧，你说对不对？”

褚圣怔怔然点头。

奚悠板着脸，继续郑重道：“魔界这么危险，他们平时的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得给他们准备防身的东西啊，这万一哪天那些个家伙打过来，他们手里要是连个趁手的武器都没有，不是叫他们白白送了命吗？你说对不对？”

褚圣再次点头，他突然觉得奚悠说的很有道理。

奚悠“嗯”了一声，拍上他的肩：“你放心吧，虽然现在养活他们的只有你我，但这肯定不是终点，回头我再去忽悠……不是，挑几个合适的人，让他们给分担压力，我们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褚圣：……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忽悠”，但这一刻，他却突然无师自通，明白了这个词更深层的含义。

“哎，我听说这凌霄宗人杰地灵，不光是修行者众多，这各大山头的灵植更是不少。”奚悠突然开始环顾四周。

褚圣默默低下了头：“属下知晓哪些地方有灵植，以您的能力，必定可以催化灵植生长，若是能尽快将灵植催化成熟，再卖出，应当能得到一笔不小的灵石。”

奚悠回头，炯炯有神地看着褚圣。

人才啊，竟然自学成才了！

褚圣莫名读懂了奚悠的眼神，继续道：“属下还知道一块并不被外门弟子看中的灵田，或许适合您大量种植灵米。”

奚悠眼睛瞬间亮起，直接拽着褚圣的胳膊，忙不迭往外门弟子登记处走去：“走走走，你可真是大聪明！”

褚圣无奈跟上，走着走着，无奈的神情逐渐转变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