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住手”!一位青衣道人进门,拂尘一甩几个喽啰应声倒地。羊缮大怒:“臭道士,有你什么事,我们这是例行公事。”
那道士抬起棱角分明的下巴瞪着羊缮说:“哦?贫道想知道是何事”。羊缮趾高气扬的说江玉是烬明遗孤。
江玉抓住机会挣脱束缚,跪倒在道士身边哭着说:“师兄啊,还好您老及时,不然我就凶多吉少了。”
那道士也心领神会的安慰他,对着羊缮等人说:“福生无量天尊,江玉是我师弟,烬明之乱的时候我二人同在龙虎山,何来遗孤一说”
羊缮想了想又指着张半仙说:“那他呢,若是一家人,为何不同姓,当年的‘乱臣贼子’也是一老一少、从武都江府出逃。”
江玉说:“我是栎阳江氏,自幼父死母亡,张伯父是我父亲的挚友,同样是龙虎山的散修,所以我得以存活。”
道士接话:“正是如此,若大人不信,可亲自前往龙虎山查看族谱。”羊缮等人面面相觑:“那就不必了,既然如此那可能是我们找错了人,多有打扰,告辞!”数十人悻悻离开。”人前脚刚走,道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说祖师爷莫怪,转身指着江玉说:“你你你,你都逼着出家人说谎了都,罪过罪过。”
江玉躺在地上说:“道长,谢了,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在下龙虎山天师府正一派弟子,石斛字岚青,字同道号。”
张半仙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江玉突然说道:“道长此行也是为找我吧”。
石斛转身笑着说:“正是,不过我们龙虎山没有恶意。”江玉慵懒的说:“哎呀,看得出来,道长请回吧,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吧,不送了莫怪。”
其他几人陆续离去,他质问张半仙关于自己的事,张半仙闭口不谈,二人都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
次日巳时,石斛进了门,望着张半仙说:“把您知道的告诉我。”张半仙环顾四周长叹一口气:“哎~罢辽,终究是过不了安稳日子”于是他将这个家族的秘密说了出来,这揭起了江玉心地的伤疤。
因为可以看见邪祟的特异功能,小时候的江玉每天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每天都梦到自己的父母和烬明之乱的残魂,于是跟着张半仙当了术士这才让他得以平静,后来他选择考取功名,使用权利揪出幕后黑手。可没想到的是,特异功能与术士相结合,居然有控制邪灵和影响灵魂的能力,所以江家祖辈都与术士合作,这也使得有人居心叵测。
石斛说:“枫渝,你有所不知,据我们了解,能够将术与先天冥瞳相结合的只有两个人,一位是八百年前的初日阳明,另一位,便是你,跟我去龙虎山吧,那里有你想知道的。”江玉沉默了。
夜晚,江玉与张半仙二人在江父江母的衣冠冢前祭奠,升腾的火焰让江玉沉思,他让张半仙离开,自己在坟冢前跪了一夜,那一夜他想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第二日辰时,江玉和石斛一同回来了,坐在椅子边的张半仙也已心知肚明。江玉稳稳的磕了三个响头说:“伯父,我自幼无父无母,是您带我死里逃生,多年来你把我视如己出,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父亲,今日孩儿一别,不知何时相见,待我归来定为伯父养老送终”。
“行了臭小子,走就走呗又不是舍不得”说完张半仙拭了拭眼角。
朝家兄妹也来送别江玉,朝亦突然说:“江玉,求你把小歌也带去吧,这几年山下不太平,我怕她有生命危险,我留下来照顾伯父”。
“哥你干什么,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我不走。”
张半仙开口道:“小歌你就去吧,等太平了你再回来也行啊,我和你哥两个汉子饿不死的。”她不说话转身出去收拾东西了。
双泉村,一泉清幽,一泉翠绿。江玉离开那天,他看见的却是两处深不见底的无底洞……
(二)
武朝皇宫之中,宰相黎斯觐见说:“陛下,臣以为有冥瞳之人已无,当年烬明之乱时,武都江氏已灭,陛下不必担心落入他人之手。”
南宫炎:“虽然黎丞相这么说了,但是我朝之中任有私下调查此事情之人,朕想知道他们有何居心!”
满朝文武缄默之时,国舅陈金槐说:“陛下赎罪,臣私下调查此事也是为朝廷安危着想。”边说边颤颤巍巍的跪下
南宫炎:“国舅言重了,朕并未指责你,国舅您今年有五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