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晚上,杜衡受邀来到了张世平的家里,只是刚一见面,张世平就问了一个让杜衡脸黑的问题。 “弟弟,我怎么听说你家遭贼了?”张世平有点好奇,也有点好笑的问了一声。 “张哥,你怎么这么八卦,这点小事你都知道?” 杜衡却是脸直接黑了起来。 他倒是生气张世平问这件事,而是对那个进了他家的贼恼怒不已。 那天晚上他发现不对之后,本来是不想报警的,因为家里除了有翻动过的痕迹之外,并没有丢失什么东西。 像是被放到明显位置的犀角,被报纸包裹的虎骨,这种价值几十万上百万的东西没丢,可以说是对方不识货。 但是放在抽屉里的几千块钱现金没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贼不走空这是随便说说的? 所以杜衡当即就有点回过味儿了,这贼不是奔着偷钱来的。 之所以没有动钱,而是不想让自己发现,家里进来过人。 有了这样的认识,杜衡也不犹豫了,直接就打电话报了警,顺便还给自己老丈人打了个电话。 而等到警察上门,在经过一系列的专业检查之后,这些专业人士非常肯定的告诉杜衡,他家确实进了贼。 当然这些最多只是让杜衡多些恼火的情绪,要说到黑脸的程度倒不至于,毕竟没有丢任何的东西。 真正让他黑脸的,是经过警察检查之后,被搜出来的八个非常隐蔽的隐形摄像头,让杜衡真正的破了大防。 书房、客厅的能理解,但是给他卧室里按就忍不了了。 更忍不了的是,卧室里tm居然直接按了四个,还有两个一前一后直接对着自己的床。 杜衡当场就有点疯了,这是哪个杂碎干的事? 好在经过专业人士的查看,说是从什么安装痕迹来看,这东西安装的时间不长,且不超过三天的时间后,杜衡这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至于剩下的事情,老丈人去处理了,倒是不用杜衡再操心。 本来这事杜衡已经要放下了,但现在张世平突然提起这事,这就杜衡心里又不是滋味了。 而张世平一看杜衡变了脸色,顿时就感觉这里可能有什么不好说道的事情,便立马熄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很是生硬的换了话题。 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上次张世平说的事情,就是他爱人朋友‘习惯性流产’的事情。 现在人已经到了首都,杜衡也答应过人家,所以很爽快的就上门了。 只是杜衡来的早了点,正主儿还没到,不过两人也没聊几分钟,正主儿便出现了。 正主儿姓祝,如张世平所说,是个大美女,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个女强人,气场贼拉强。 只是凑近了仔细看,就发现这位祝女士‘腻子’刮的虽然很细腻精致,但还是有点厚了。 简单的认识之后,杜衡让这位祝女士先去洗脸。 而等到祝女士洗脸回来,杜衡就知道这位女强人为什么要给脸上打腻子了。 两个眼圈泛黑,眼角有细细的鱼尾纹,皮肤暗黄干枯。 更让杜衡眼皮一跳的是,这女人的嘴唇那一圈都是发黑的。 再摸脉,迟涩,脉搏差不多一秒一下。 “杜女士,平时身体有哪些不舒服?”杜衡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好治啊。 “平时小腹位置很胀,尤其是受冷,或者是吃点海鲜生冷的东西,还会感觉往下坠。”祝女士回答的很利索。 但是说完之后,眼中立马闪过一丝焦急,“杜教授,我这情况还能治吗?” 杜衡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的说道,“不着急,让我先了解清楚具体的病因。” “好,好,杜教授你问吧,我肯定没有隐瞒。” “嗯。”杜衡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继续轻声的又问了几个问题。 而随着祝女士的回答,杜衡心里更是微微沉了一下。 港门坠胀,只要咳嗽就遗尿,而且小便特别多,平日里更是腰困如折,同时睡眠不好,容易恶梦。 气虚下陷,肾元不固。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杜衡看着祝女士沉默两秒后轻声问道,“祝女士,到目前为止,你怀孕过几次?” 祝女士脸色有点不自然了。 好在这会儿张世平夫妇不在,倒是让祝女士不是很尴尬。 “杜教授,这个问题很关键吗?” 杜衡摇摇头,“也不是很关键,但是如果我知道的更加清楚,会让我对你的身体有一个更加清晰的判断,也方便接下来的治疗。” 杜衡的话刚说完,祝女士脸上的不自然立马消失,转而变成了惊喜,“杜教授,你说我这还能治?” “应该能治,但比较的费事,而且” 杜衡停顿了一下,刚准备继续说,但祝女士明显激动了,直接抢先说道,“不怕杜教授你笑话,我到现在,已经怀孕过七次了。” “打过胎吧?” 祝女士没有惊讶的表情,直接点头承认。 “几次?” “五次。”祝女士很是坦然的告诉了杜衡答案。 杜衡稍微停顿,轻轻皱眉问道,“祝女士,你是不是每次打胎后,都会找大夫补益气血?” 祝女士这一下也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回答道,“是的,但这有问题吗?” 而听到这个答案的杜衡再次在心里叹了口气。 果然。 微微沉吟片刻,杜衡看着祝女士说道,“祝女士,你身体上的诸多症状,是气虚下陷,肾元不固的表现。” “这些情况不难治,用几服药调理一下就行了。” “但是这和你流产关系不大。” “你真正流产的原因,是屡孕屡堕,堕后立即服用补气血的药,这就造成致胞宫旧创未复,积瘀未化,反复之下形成了积瘀,冲任肾督全伤” “而冲任肾督全伤,又有瘀阻胞宫,胞胎失养,后续怀孕不出三月必堕。” “简单说,如此情况下怀孕,就和把大楼建到沙滩之上一样,虚不受力。” 杜衡做出了解释,但是祝女士明显不感兴趣,而是看着杜衡着急的问道,“杜教授,我这情况能治吗?” 杜衡有点无奈了,他觉得自己有点对牛弹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