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
虽然是来钓鱼的,但鱼若是不上钩,这样其实也不错。
一只鸡吃了大半,兔子较肥,要多烤一会。
顾阳擦了擦嘴,然后起身,迎着山风活动了一下身体。
“嗖!”
捡起一根树枝,顾阳随风舞动。
没有多少章法,什么白云出岫,白虹贯日,没那么多在意。
趁着酒劲,顾阳将自己所学的剑法随意施展,随性而为。
隐隐之间,好像感觉剑术有了点不同,但哪里不同,又察觉不上来。
“哼,你这使的什么剑?简直是狗屁不通。手脚僵硬,空有形而无意,剑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样出剑,对手是木桩子吗?”
顾阳练了半天,一身热汗,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苍松有劲的声音正在怒斥自己。
“来了,鱼上钩了。”
顾阳心中暗道,但脸上却是装作一怔,然后看向身后。
“你是谁?”
顾阳脸上带着酒气,醉眼朦胧,只能看见来人是一个白须青袍,面如金纸的老者。
但老者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继续骂道。
“岳不群教的好弟子,气宗胜过剑宗,教出的就是这样的蠢材吗?剑死人活的道理都不懂。”
“你住口,不准骂我师父,而且,什么气宗和剑宗?我只听过华山派!”
顾阳醉意熏熏,剑也使了,直接坐倒在地,吹着山风,散去那热意。
“什么剑宗气宗,只听过华山派!”
老者神情一震,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一样。
当年剑气相争,一夜之间,二十多位高手内战而死。
剑宗几乎绝灭,而气宗也所剩无几。
如今的掌门岳不群都是当初从死人堆爬起来的,胸前一道伤口几乎将自己破成两半。
他们那个时代的人,剑气之争已经成了不可动摇的信念,关乎的是道理,是底线原则。
可现在,听到顾阳一句不闻剑与气,只有华山,老人像是如遭雷击。
“是啊,都是华山派,都是华山弟子,为什么我们要争个你死我活,剑厉害也罢,气厉害也好,都是华山厉害啊。”
老人长叹一声,似乎是在为那些同辈和后辈们的死感到不值。
“你叫什么名字?”
老人坐到顾阳面前,看着他年轻的面庞。
“应该还不到双十年纪,这般年纪,其实这种剑术已经很了不得了。”
“我叫顾阳,我敬你老,刚才骂人的事就不追究了。兔子你吃不吃?”
肥兔已经烤好,顾阳撕下一只兔腿递给老头,老头犹豫了一瞬间然后接了过来。
“你倒是洒脱。”
“嘿嘿,人生几何,醉酒当歌。天底下哪有那么需要争的死去活来的事情。”
吃了一口兔肉,喝了一口酒,顾阳又将酒葫递给老头。
“说的也是,纷争几时休?若是当年我们有你这心态,也不至于此啊。”
接过顾阳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老头苍白的脸顿时浮起嫣红。
“这酒。”
老头先是皱了皱眉,然后又露出品味的神情。
顾阳从他手里拿过酒葫,然后又灌了一口。
“不错吧,不过你啊,人老了,总是喜欢怀念往事,但这个世界上,真正重要的,应该是未来,值得把握的,是现在。看得出来,你过去挺多遗憾的,那为什么不去弥补,而是在这里自艾自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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