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夏侯瑾澈的脸上的笑容一顿,顿时将方菲紧紧的搂入了怀里。
“怎么这么突然,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夏侯瑾澈的声音,在方菲耳畔轻声响起,方菲能听出来,他很不舍。
“是马汉吉良来京城给人看诊,师父让他带我马上前往南疆一下。”
听到南疆,夏侯瑾澈身子一僵。当即就是抱着方菲的手臂松开了许多。
“南疆?菲儿你别去。”
“为什么?阿澈哥你是不知道什么?
南疆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
我师父已经过去了。”
看到眼前男人的眼里,明显的紧张,方菲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一般情况下,这男人对她得事,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第一次,君瑾澈对她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方菲心里,顿时也不踏实了起来。
“菲儿,我前几日才收到消息,南疆那边瘟疫爆发和易江县的瘟疫是一样的。
并且,那边才是养蛊的地方。
那边,有很多百姓都中了蛊,你现在过去实在太危险。
我不许你去!”
夏侯瑾澈甚至想让方菲放弃学医,但这话还没说出口,方菲就是直接站了起来。
“阿澈哥,对不起了。
我必须得去。
难怪,难怪连师父她都过去了。
阿澈哥我知道你是不放心我,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平平安安的。”
方菲话落,一把将夏侯瑾澈拥入了怀里。
这般主动的拥抱,夏侯瑾澈应该是高兴激动的,可这是离别的拥抱。
“菲儿,能不去吗?
西域也别去了,咱们不学医了。
等过了年你就十五了,我们成亲可好?
嫁给我,然后我们生一堆的小菲儿,我保家卫国,你在家中带孩子们。
若是你喜欢经商,我有时间就陪你到处走走……”
君瑾澈的失态,让方菲有些措手不及。
应该不能用“失态”来形容此时紧张担心自己的他。
“阿澈哥,我也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可是当我选择拜在师父的门下那一刻,我的肩上不止儿女情长了。
阿澈哥,希望你理解我。
等我回来,我会在二十岁之前一定回来!”
方菲看到了君瑾澈眼中的赤红,也闻到了他身上浓浓的酒味。
可这一刻,她的承诺是认真的。
只要眼前的男人此生不辜负她,她这一辈子的选择,就他了,绝不改变。
无论他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也好,还是平常的百姓也好,哪怕他君瑾澈最后一无所有,她也只认定了他。
君瑾澈心中的弦,彻底松开。
他没有告诉方菲关于南疆的事儿,就是不想方菲因为自己是赫连老夫人的徒弟,肩上就背负起医者的重任。
在方菲和大义面前,他选择自私,选择他的女孩安然一生。
可她不是寻常的女孩,她所追寻的不是相夫教子。
可能甚至,他在她的心里,只能排在病患的后面,可他就是被这女孩深深的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