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霸到了长沙,直奔薛岳指挥部,野霸乡巴佬对卫兵说:“我们有重要军事情报立即报告薛将军。”薛岳正好出门,野霸说:“薛将军,我们正有军事机密向将军禀报。”野霸盯了一眼卫兵。薛岳明白了这个乡巴佬的意思,说:“那就进屋说吧。”
野霸对薛将军说:“我们20个绿林好汉,由于918以来,关东军**了我们兄弟们的奶奶,母亲,姐姐,妹妹后,还用刺刀一个个把她们挑死,又一把火烧了我们的房子,我们被逼上梁山,成了东北抗日土匪,见到日本人就眼红发火,20个兄弟追杀鬼子,从东北一直追到到天津,上海,卢沟桥,台儿庄,武汉,广州战役,直到追杀到长沙保卫战,20个弟兄,个个身怀绝杀之技,无论武功拳术,还是打枪开炮,可以闭着眼睛装卸武器,还能用双脚装填弹夹子弹,缴获日军电台,会破译密码,电台发报,我们强烈要求参加薛将军的部队,投入长沙保卫战,这是见面礼。”野霸把一麻袋日军人头咚的一声放在桌上,解开了麻袋。
薛岳走近一看,呵,好家伙,五颗血淋淋的日军人头,还戴着军帽,脖子上还挂着领章,其中一个一杠三星的联队长,瞪着眼睛,嘴巴张开,门牙缺了三颗。薛岳一下就认出了是联队长田郎。
这个田郎原先是日本住中国黑龙会的特工,这个杀戮暴戾的杀人恶魔还嫌暗杀不过瘾,就喜欢轰轰烈烈的战场硝烟,尸骨遍野,他喜欢亲手开炮,山炮,榴弹炮,野炮玩得十分娴熟,一开炮,他就感到非常过瘾,别的联队长一举军刀“嘎嘎的”指挥战士冲锋,可他是用炮弹指挥战斗,他把炮弹打到哪里,士兵们就冲到哪里。长沙战役打响后,这个当过特工的田郎忽然冒出一个惊天动地,建立大功的想法——活捉九战区最高长官薛岳,天皇授功,举世闻名。于是,他扮成国军伙夫,端着酒肉,进了薛岳指挥部,薛岳正在观看军事沙盘地形,顺手接过酒肉,看也没看田郎一眼,田郎一把抓起沙盘上的砂石,向薛岳双眼撒去,薛岳立刻两眼进沙,刺痛难忍,闭着两眼,田郎立即将薛岳反背捆绑,用枪顶着薛岳的后脑推出门外大喊:“薛岳打算投敌,我奉上峰密令,押送重庆最高军事法庭。”
这个田郎万万没有想到,薛岳从小习武,还教育儿女尚武救国,早就练成蒙着双眼走梅花桩的武功高手。此时薛岳闭着眼睛,用脚猛踹田郎膝盖骨,只听骨碎声如爆炒豆,噼啪作响。田郎立即巨痛到地,薛岳又用脚后跟,猛踩田郎嘴巴,顿时踩掉三颗门牙。此时立即跑来化装为国军的日军,“押”着田郎说是关押起来,其实被救回了日军部队。野霸早知薛岳最恨田郎,夜里率军潜入田郎帐篷,轻而易举地割下了田郎和几个日军头颅,奉送薛岳。
此时薛岳非常感谢绿林好汉为他杀死田郎报仇雪恨,他豪爽地说:“好样的,有种,我收下你们,你们想当什么兵?”
野霸说:“薛岳敢死队。誓死保卫长沙城。”
薛岳高兴得大笑说:“你们参加敢死队,虎贲之勇,勇气可嘉,但是敢死队就意味着早迟要和日军同归于尽。那就可惜了你们一身绝杀之技,你们不是会电台吗?我把你们编入我的独立侦察排,由你,你叫什么名字?叫张三,由你张三担任排长,直接归我指挥,和我联系。”
张三又掏出了军统证件,薛岳一看,“呵,你这个张三还身藏不露,那就更应该当好侦察排长,搞情报,搞侦察,随时打入日军内部,中间开花。侍卫长,你立即带我的侦察排到后勤军械库,发给军装,长枪短枪,各人自选,再配一部电台。”“是,跟我来。”
“张排长,”薛岳想起了什么,问道:“既然和鬼子打了七八年的交道,会日语吗?”
张排长说:“薛岳之名を慕ってから岳飛,中国軍は日本鬼子を殺して最多の中国は将軍(薛岳之名来自仰慕岳飞,是中国将军中杀日本鬼子最多的中国将军。)
薛岳就别提好高兴了,也用日语说:“倣う岳飛、救う国は滅亡に瀕する、救う黎民は犬猿の仲(效法岳飞,救国家于危亡,拯黎民于水火)。
薛岳朗朗大笑,向张三招了招手,喊道:“张排长,打银元。”说着就向空中抛出一块银元,张三顺手一挥手枪,砰的一声,银元落在薛岳手上,只见银元中间一个弹洞。薛岳试试张三枪法,张三果然百步穿杨,神枪快手,枪法出奇。薛岳高兴得如同得到了昆仑山上的灵芝草,正愁缺才,这一来,来了一群抗日虎贲勇士,薛岳如获无价之宝。他又禁不住朗朗大笑。
张排长跟着侍卫长去后勤军械部的路上,野霸那颗欢跳的心就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侦察排长,意味着有权利在长沙任何地方晃来晃去,而且是八月的月亮,正大光明地晃来晃去。
此时,卫士对薛将军说:“不对头,我闻到张排长身上有一股日本人特有的腥骚味。”
“你他娘的就不想想,他们从918算起,跟鬼子打了七八年交道,还会说日语,混入日军砍了田郎脑袋,那不是腥骚味,是杀鬼子的血腥味。不过,得找个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有异常,立即逮捕,若有反叛,就地正法。可是派谁监视他们合适呢?”
卫士悄悄对着薛岳说了三个字,薛岳顿时哈哈大笑说:“好,河里划龙船,齐心协力。”
四
蟒蛇说:“我们干脆把薛岳将军暗杀了,长沙保卫战就成了无头苍蝇,嗡嗡乱飞,长沙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