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和杨欣忙着为野霸打热水、换衣服、倒茶、端菜、盛饭、倒酒。

野霸脱掉衣服洗身子时露出三块伤疤，杨欣询问的眼光盯着野霸，野霸笑笑说：“都是日本鬼子打的，我在沈阳时日本鬼子把我爹娘杀了，我孤身一人，无家可归，无学可上，到了关内，打猎为生。”

杨欣拉住奶奶手说：“大哥就留在我们家，还可以教我学识字，学打猎呢，啊？”

奶奶说：“杨大哥，我们都姓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家正缺男劳力，他爷爷你说呢？”

“杨大哥，能留就留下吧，杨欣，把野山葡萄酒给你大哥拿来。”

几巡酒后，杨爷爷说：“平时，我进山打打猎，采点药材，练练武功，也没啥事。”

“你也会功夫？”野霸惊奇地遇见了知音。

杨欣说：“爷爷练的是精武门拳脚，气功是青海八卦迷踪术，云南千斤坠地术，隔山打猎，空中飞人，爷爷的气功还能拐弯呢。”

野霸兴致勃然惊讶地问道：“什么？气功还能拐弯？”

爷爷也高兴得喝了一大口酒说：“不知你听说过‘秋千力法术’没有？”

“我只学过挣力法，鞭梢力法。”

“那也了不起了，练下去就是秋千力法，旋风力法，重心力法。”

爷爷端起酒杯停在嘴边，一动不动。忽然，院坝里狂风旋起，一群鸽子呼呼啦啦惊飞上天，树叶、竹叶卷上天空，一群乌鸦惊飞而过，一排排树枝被狂风吹弯了腰，几只猎狗惊慌地狂吠，爷爷静如泰山，纹丝不动，慢慢睁开眼，酒杯放在桌上，对野霸微笑起来。

野霸一个扑通跪在杨爷爷膝前，俯首低头抱拳说道：“苍天有眼，爷爷收我为徒，我就是你的亲孙儿子，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就这样，半个月后，月亮挂在古树梢，野霸天天带着杨欣打猎、学字。

杨欣说：“今天我学了十个字，‘旋风力术好，重心力术大’。

“我今天学了鞭梢力法，运气时先将气运回命门穴，再像赶车时扬鞭催马，将气猛力收回，再向目标爆炸过去，这样，打击力量可在三丈之外，打死打开一头野猪的脑门，当场毙命。”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山沟小桥边，杨欣身上散发出一股百合花清香，两人就这样温馨地踏着如水的月色漫步林间。野霸暗暗将艳美的樱花和玉琢的杨欣作了一个对比：樱花**但心狠手辣，杨欣清纯而善美天真。特别是杨欣一口一个哥哥长哥哥短的玉笛般的童音，野霸感到无比舒心比吃了蜜还甜，野霸身不由己搂住了杨欣姑娘的嫩腰，台儿庄失败的烦乱愁绪一扫而光。他陶醉在桃花源中的花容月貌. 蕙心兰质.梨花带雨的温馨之中。

忽然，传来枪声，是三八式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