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令毕竟是司令,即智慧又大度:“其实我早就知道特种军的霸气和野气,只是本庄繁刚刚受到“二·二六”牵连......我也无可来何......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过去了。好好好,去去去,正好听听野霸樱花特种军的高见,你前走,带路。”
樱花故意破格地迈开方步摆谱地走在前面,司令与野霸并行于后,来到特种军会议室,司令满脸憨笑,一个个地上茶,一个个地斟酒,一个个特种兵自豪敬礼,前倾10度。
野霸樱花却暗暗佩服司令:真是大人有大量。还真没把他全吓到。只是唬了一半条。
司令碰完杯后,说:“特种军个个是财富,我可是把你们当我的亲儿子对待,你们也要把老子当老子对待哟。”
全场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像家人般和睦起来。特种军个个此时倒想听听司令的高见。
司令说:“其实,我的‘柿子’只是一个跛脚的比喻,只不过是做一个盗去‘盘走’的‘寸头’的比喻,我想请教特种军全体官兵,你们的比喻是啥嘎啦呢?”一句满洲话叫在场人听见了自己打下的满洲国那亲切母语,全场感到亲人般的温暖。
司令又说:“孩子们,你们边吃边聊。”
野霸说:“我们的比喻还是柿子,一个是红色苏俄,一个是中国,就军事、政治、经济、民风强悍而言,中国比苏俄更软,是一个又熟又软的红柿子。”
司令身体前倾身体地问道:“我洗耳恭听:怎样才能胡子响马地吃了软柿子又便于消化呢?”
樱花说:“偌大一个中国,只有一口一口地吃,首先要在满洲国吃好了吃饱了,我们的柿子树谁先爬上谁先尝。再说,打满洲国这根柿子树也就像在挖苏俄的土豆地——震慑它!”
司令说:“若再想吃下一只柿子,又怎么才能师出有名呢?”
野霸说:“这个名,连你家孩子都想得起来。甲午战争不就是借‘东学党起义’,杀我侨民为油头开战的吗?只有巩固了满洲国,搞几个书面合同,才能恨着‘盘走’(强劫)金银财富的无数柿子,满洲国是一个绑红票(绑架姑娘)的一个筐,啥柿子都可往里装。我们走一路编一个筐,一筐一筐的伪政权,全让你司令一个人吃,坐着吃、躺着吃、蹲着吃,保你一辈子吃不完。”
司令激动得站立起来,野霸示意他坐下,司令“唉”了一声坐下说:“真是英雄所见,不谋而合,我身为司令官、兼日本驻满洲国大使,正在起草几根打柿子的杆杆——《关于规定国防上必须的矿业权的协定》、《日本政府承认满洲国的声明》、《日满经济开发议定书及附件》,怎么样?”
野狼心有灵犀一点通:“挂注码定日本有权在满洲建铁厂、建钢厂,包括对39座煤、石油、铅、锌、镍、白金等矿的开矿权。”
樱花用满洲话说:“所有那些嘎啦子柿子杆杆,要恨着‘节寸’(银元)全部‘盘走’(抢走),柿子树上要明文确定,日本军和日本臣民在满洲地区享有一切特权,包括日军在柿子树上的驻扎权,也就是鸟窝权。”
司令又一拍桌子:“知音啊知音,一拍即合,想不到特种军还有那么高的打柿子吃的长杆杆。”
野狼樱花同时说:“特种军的杆子,和坂垣、石原的《满蒙问题解决大纲》一样长,一样早,不信你去问那二位,特种军是司令部的半个大脑——这话是他俩亲口说的。”
司令真的不敢小觑野霸樱花了,他稳沉庄重地掏开了肺腑之言:“请教一个柿子皮的问题,吃柿子得先撕皮,横着撕哩是一条线,竖着撕哩是一个块,你们打算怎么撕?”
野霸心亮了:“肯定先撕一条线,不撕掉长城山海关那条线,关东军凭啥胃口去吃掉华北那几个大块头?”
樱花说:“柿子筐走一路编一筐,国际联盟也盯着筐里的柿子没奈何。我已打探到,有一个更比我们还急着为关东军编筐的竹匠。”
“谁?”
“殷汝耕,亲日派,妻子日本人,投靠老蒋可老蒋不尿他,这不,还给我们送来了编筐的竹片子。”
“什么竹片子?”
“各地首脑——殷同、袁良、程克和殷汝耕并称‘日本通四巨头’。”
“这筐有好宽?”
“冀、察、绥、晋、鲁、加上平、津两市。”
“啪”司令真的拍板了:“我代表司令部军事会议命令:先撕下那一条线,再去编那个筐!那筐叫个啥哩?”
樱花说:“他们自己都说了——叫华北自治运动。”
司令说:“吃定了,不说了,不过各位只准乱吃,不准乱说。哈哈”
特种军也得意忘形地“哈哈”起来
野霸这时严峻地问武司令:“山海关那条线怎么撕?”
司令对这支关东野霸特种军完全放心了,边走边说:“那是你们的事儿。”
全体特种兵起立:“哈咿!感谢慈父般的司令!”个个前倾10度,目送司令走出特种军军营。
这时,野霸樱花万万没想到,房梁上有一个面带黑纱的江湖蒙面人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清清切切。
那么,山海关战役在野霸樱花的合谋下,又是怎样打响的呢?
这时,梁上蒙面人神不均鬼不知飞上屋顶,踩着树枝飞得无影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