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世事时势,不论朝代如何变迁,总会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才华横溢,胸怀壮志的能者之士,却因为种种缘由报国无门,一生郁郁寡欢病死榻上。亦或是江湖飘摇,客死异乡。更有甚者饮恨当场,以死明志。究其坎坷未遇明君者有之,有明君却遭奸佞之臣陷害而深陷囹圄者有之,亦有不得君心而终生不受用者有之,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城主府西厢楼布置考究,楼阁门前一对常年翠绿的苍松以一幅迎客之姿静挺,苍松翠柏之后是一座两层的阁楼,阁楼之上花草林立,藤蔓绕屋,阁楼之内悠悠荡荡琴音邈邈,桐庐之内香气淡淡散逸。一人正坐于侧旁神情自若,灵巧的十指波动间,一曲妙音悄然天成。而另一人此刻正站于书案之侧奋笔疾书,笔墨横飞间显出一股大家之范。良久音消笔停,雅致的宣纸之上俊郎规整的写着“鸿鹄之志”四个大字。静默良久突然身穿白色素衫的男子将眼前的宣纸拿起,揉作一团远远抛开道“哈哈,严学通啊严学通,你还配这四个字吗?嘴角讥讽之色极浓,文武兼备,才华横溢,却抵不过姻亲裙带,哈哈哈,世上纵有功名千秋,从此我又何羡之?”
看着白衫书生自言自语,抚琴之人,妙朱轻启“晓通到如今你还放不下吗?我们辗转已逾两室,前世的夙愿情仇就不能让他随风而去吗?”书生转首神色间变得极温柔道:“师姐,你是知晓我的,即使再延转百世我的执念亦不会减少半分的,只是苦了你了,累你不能再入轮回,业力缠身。”说完书生一幅莫名的痛苦状。“晓通能跟你生生厮守我心已足,只是那些人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师姐,当年之错我不会再犯,即已身陷业力的泥沼,又何惧再多添一些呢!”女子不忍想要欲言,最终却叹了口气放弃。
城主府之下的囹圄之中恐怖、血腥的一幕幕正在延续,凡是被囚之人无一人幸免。即使许多人宁愿甘为长罡的鹰犬,却无一例外,一个接着一个被活生生剥掉了皮。对于长罡来说,外人永远没有自己培养的死士忠诚,与其要一个软弱无能的外人,还不如让自己的死士去代替他来的更加安全可靠些,所以所有的变数他都要牢牢掌控,如果不是军师阻拦不可伤及这些人的性命,他早就想将他们永远的除去。说来也奇怪,剥皮之刑很少有人能受之,却在给他们的伤口上抹上军师给的药液后,受刑之人竟然没有一个死亡。还有这些人皮也是有了军师配制的药液,才能牢牢粘附在死士的肌肤之上,而且犹如活的一般,光彩奕奕,一点儿也不腐烂猥琐。
长罡虽然心中疑惑无数,但是他还是很相信这个军师的,因为如果少了军师的帮助他长罡万不会有今天的风光。看着眼前剥去人皮之后,满身布满狰狞瘢痕的谷满仓以及司徒隆中,长罡眼中满是得意。“呦滋滋,这不是谷兄和司马兄吗,几天不见你俩咋就成了这幅模样,怪吓人的,这群混账属下”“长罡,你…你会遭报应的”谷满仓虚弱道,但是双眼中熊熊烈火毫不避讳地表达了此刻他对长罡的恨意。而伏在地上的司马隆中却因为比谷满仓年纪大了许多的原因,受刑之后一直昏迷不醒。“谷兄你觉得我会怕报应吗?哈哈,我长罡有如今的一切,都是踩着淋漓的鲜血走过来的,我会怕报应?简直可笑!”“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我已经放你回去了,期待接下来的事吧哈哈哈”在谷满仓浴火的恨意中长罡扬长而去。
酆都城北城门此刻一位身穿绸缎,腰缠金玉腰带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缓步入城。沿途凡是见到他的人先是莫名诧异,然后或点头致意或是上前寒暄,他也一一热情回应。此人不是第一个失踪的“鬼城粮仓”的掌柜谷满仓,还是谁。没过多久听到他回来消息的家人连忙驱车将他接回了谷府。谷府之中此刻上上下下站满了谷家之人,上到华发老人下到半大孩童。在众人的注视下谷满仓缓缓行走,一边还不忘与等待的家人寒暄嬉笑。随着他的归来谷家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不觉间天色已近夜晚,谷满仓终于将一众家人打发走。
管家柴进早已在其卧室门外等候,见其走来忙上前服侍。“老爷洗澡水已备好,您可以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了。”谷满仓点了点头道“柴进还是你最解我,不过今天太累就不洗了,把水撤了吧”柴进心中突然有了一丝疑惑,以前不论如何老爷在睡前必会洗热水澡,这在谷府早已是定规,这次怎么?不过很快他就打散了心中的疑虑,尊嘱道“好的老爷小的这就去办”仆人们三下五除二就将卧室中的澡盆连带温热的洗澡水一并撤了下去。谷满仓轻轻挥了挥手“柴进你也去休息吧,我有些乏了”柴进忙退了出去,出门前一并将卧室的门也带上。
接连几日失踪之人,陆陆续续都莫名其妙的回规,没有一人真正失踪。我本以为此事异常,必有妖。连忙用阴阳法眼细查却发现并没有异常。可是我终究觉得此事太过异常,被人绑走下落不明,突然又莫名其妙出现回来,背后之人也就是长罡究竟在玩儿什么把戏?为此这几日我密切关注回来之人,终于发现这些人回来至今都不曾洗过澡,这在天气炎热的当下实在不寻常,有了这一发现我暗中巧施手段,将其中一人弄进河中,奇怪的是进河之人出来之时却早已是另外一幅模样儿。我暗中下河一趟,在河底竟然发现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观其面容不是刚刚入河之前之人还有谁?人皮之上还残留有淡淡的香气以及黑色的妍墨流淌,不是书香以及流墨还是什么?黑墨之中还有一股极深的怨力…(各位看官老爷们,如果满意请别忘了鲜花、收藏,总之请不要手下留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