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顺生平第一次有了飞一样的感觉,就好像是一种天生的自信,他感觉自己可以一步跨过那将近五米高的院墙。
只是下一秒,他就由升天改为了坠地,身处半空的喜顺瞬间失去平衡,脸朝下砸在了地上。
喜顺以五体投地的姿势降落在地上,但本该好好疼上一番的他, 此刻除了鼻子有点酸疼外,竟感觉不到丝毫难受。
他连忙翻身爬了起来,摸便浑身上下,却惊奇地发现并没有受伤。
而此时那个罪魁祸首——在关键时刻拉了喜顺一把的王柄权,正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
满身尘土的喜顺坐在地上先是愣了一会,随后便嚎啕哭了起来,并且越哭声音越大。
他这一哭顿时令王柄权乱了手脚,心想莫不是自己刚才下手重了?再怎么说对方也还只是个孩子, 自己做得确实过分了。
只是他不知道, 喜顺之所以哭,并不是因为摔疼了,而是因为他彻底想起来了。
他记起了当日密林之中发生的事,也记起了师父将一身武学传授给了自己,更记起了昏迷之时师父在耳边说的一番话。
王柄权和小春子呆站在院中,面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少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两个大男人心中升起。
王柄权在一旁安慰了许久,甚至破天荒的认错道歉都无济于事,少年愣是哭足半个时辰才渐渐停息了下来。
“我师父是不是被抓了?”许久,少年终于平息了情绪,抬头望向王柄权。
王柄权看着少年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想救出我的师父!”
王柄权摇摇头,“你救不了他, 他也不希望你去救。”
“你找人教我武功。”
“休想,我答应过你师父, 要看好你。”
“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去劫天牢!”喜顺的眼神里充满了倔强。
“你!!!”
王柄权指着面前的少年,被气得直哆嗦, 他一个皇帝都不怕的人,今天愣是被一个小孩子治得死死的。
见王柄权没反应,喜顺一骨碌爬了起来,然后又扭头看向院墙,意图再明显不过。
“罢了!”
王柄权终究还是妥协了,他看向一旁的小春子吩咐道:“你,负责教他武功。”
小春子闻言一愣,随即来到王柄权身边低声询问道:“殿下,是真教还是假教?”
王柄权却是一瞪眼,“让你教你就好好教,什么真教假教,他要送死我还能拦着呀?”
说完瞥了一眼喜顺,然后一甩衣袖,背着手朝屋内走去,边走还边叨咕:“师父徒弟一个样,脾气倔得要死!”
夜半十分,小春子敲响了王柄权的房门。
“进来!”
小春子小心推门而入, 见王柄权仍坐在桌前看书, 他犹豫了下还是开口询问道:“殿下, 当真教吗?”
王柄权头也没抬的答道:“当然。”
“那……”谷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