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王确实是被王妃训斥了一顿,他太早策反姬洪,不仅浪费了一张底牌,还害得人家丢妻弃子。 他在王妃面前受气不敢还嘴,只能将火发到那位不长眼的倒霉官员身上。 做完一切,乌王将刀还给部下,转过身正迎上柳木槿似笑非笑的眼神。 “王爷好大的威风,这是将章州刺史当成妾身了?” 王泗衡赶忙将沾了血的袖子藏到身后,肥硕的脸上挤出笑意道: “娘子过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怎么,我搅了王爷的雅兴?” “岂敢岂敢,本王是怕脏了娘子的眼。” 乌王说完看向几名旧部,神情陡然变得阴沉,“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最低也是千户的几人知道对方在责怪自己没出声提醒,不敢多言,连忙低头干起了脏活。 乌王回过头,再度展露笑颜道: “娘子,这里血腥气太大,咱们换个地方?” 二人走街串巷,步入一间茶馆。 原本茶馆是兵丁和百姓休息的地方,因为两人到来,无需掌柜驱赶,客人自觉付账离开。 二楼靠窗位置,柳木槿将一封密信放在桌上。 “因为你的事,兄长大人遭受责罚,如今已被软禁起来了。” “那可太对不住大舅哥了。” 王泗衡嘴上说着,神情却丝毫不见愧意,京中狼卫远比外人想的要强大,如有必要,护送柳家离京亦非难事。 乌王知道王妃不单单为了此事找自己,他抽出密信,待看到里面的名字后,忍不住笑道: “娘子,还真让你猜中了,这次皇帝派了司马宽出战。” “别高兴的太早,司马宽年少成名,若非因为夫人难产而死心有愧疚,又怎会甘愿委屈在南阳府做个总兵敛事?” “依娘子看,当派何人与他对阵?” 柳木槿并未回话,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一个衣着朴素的年轻人正在街边面摊吃饭,对面坐着一名目盲女子,衣着较对方华丽不少。 年轻人不时将碗里的肉夹给女子,低声说着什么,后者脸上流露出幸福的笑意,为其本就普通的长相增色不少。 看到这一幕,乌王微微有些惊讶道: “娘子是想派王侠士打头阵?” 柳木槿微微颔首,“从安州到樊雄,你可曾见他力所不逮?” “这倒确实,不论是江湖草莽还是掌兵将领,他都做得极为出色,本王曾与几位部下商讨过,大概推算出他的极限……” 乌王说到这停特意顿一下,想卖了个关子,不料王妃根本不感兴趣,脸色平静喝着茶水。 见对方不搭茬,男人只能讪笑一下,继续道: “他们说,王侠士带兵能力不输本王年轻时,拥兵三十万取下一国不在话下。” “你是怎么想的?” “我的想法和他们一样。”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王妃皱起眉头。 乌王收起不着调的模样,面色认真道: “若他真能助我夺得天下,只要不生二心,本王绝不会过河拆桥。他愿做个无忧无虑的富家翁,本王便保他世代荣华,若还想领兵,给他十几万兵马做一方王侯又有何妨?” 王泗衡话说得洒脱,但王妃却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