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思落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的画面深深刺痛司恒的眼眸,司恒原本含笑的脸,瞬间就变了。
司恒脑内乱糟糟,只会傻傻看着风思落。
婴儿魔刀又嚎啕大哭,哭的风思落脑壳疼,便把它塞到司恒怀里。
怀里多了个柔软的婴儿,司恒双手却僵硬起来,他低头看一眼婴儿,脑海里也清明一点。
无论发生任何意外,这都不可能是徒弟的孩子!
司恒刚想松口气,却又半途再度僵硬起来,因为他感应到,怀里的婴儿跟徒弟——血脉相连!!!
“孩子他爹是谁?”司恒一字一顿问,浑身弥漫着浓浓杀意,这股杀意刻意避开小徒弟,对怀里的小婴儿却没半点留情。
原本嚎啕大哭的婴儿,瞬间就闭上嘴,极度危险的预感让它想逃离这个僵硬而又可怕的怀抱。
只可惜,它如今是个婴儿,别说逃离,它连话都说不了。
“孩子他爹?”风思落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吗?”司恒眼里有着浓浓的悲伤,以及满天的怒火。
“没有孩子他爹。”风思落连忙解释,“这是我那个神龙,那个白底黑斑的神龙。”
“神龙?”司恒重复一遍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原本满天发散的怒火一顿,他低头仔细看婴儿,这才看出不对劲来。
这婴儿确实跟她血脉相连,但它却不是真的婴儿,那眉心的火焰状红痣,以及这人类躯体下,是隐隐的刀意和龙气。
原来是她的本命武器。
司恒发热的脑袋彻底恢复正常,漫天的杀意也收起来,看着小婴儿的眼神虽然还是有些嫌弃,抱着它的手却不再一副要勒死它的架势。
“所以,你会养孩子吗?”风思落小心翼翼的问,眼里却不再像刚刚那般充满信任,她从他这僵硬的架势上,隐约看出他应该没抱过小婴儿。
既然没抱过,那肯定也没养过。
“要不,我去找别人问问。”风思落想要抱回魔刀,她和魔刀现在虽然不能交流,但作为它的主人,她能隐约感应到它的情感。
此时它就很害怕,浑身都洋溢着想要逃离的迫切感。
听说她要去找别人,司恒避开她想抱走孩子的双手,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孩子的姿势,斩钉截铁的说:“不用问别人,我会养。”
“真的?”风思落满脸惊喜,“太好了!”
司恒果然就像书中写的一样,万能!
司恒没养过孩子,但他确实还真有学过。
曾经他以为小徒弟会转生成小婴儿,所以那两百年里,没事的时候,他就把有关于养孩子的书籍,从小婴儿到长大成人,他都看遍了。
后来虽然用不上,但修真者强大的神识,这些学过的东西他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不过是要把理论变成实际,简单。
司恒瞅着怀疑瑟瑟发抖的小婴儿,用清冷的嗓音说:“别怕,养不死你的。”
魔刀:“……”
风思落:“……”为什么听起来这么不靠谱呢?
————
事实证明,司恒还是停靠谱的。
灵兽峰养着不少灵兽,平时就有不少灵兽是处在哺乳期的,司恒先是叫人去灵兽峰弄来一些灵兽奶。
作为昆仑第一峰,司奎峰上的主人虽然只有几个人,但杂役之类的弟子还是有不少的。
因为衍文和原岑师徒都不在,峰顶上两人又常年不需要人服侍,司奎峰的杂役弟子都很悠闲,每天在司奎峰山下打坐修炼,彼此之间比试切磋,是所有山峰的杂役弟子中最闲的。
他们本以为今天也会像过去一样,在无人传唤中度过。
却没想到,他们居然听到司恒尊者的传唤。
原本优哉游哉的几个杂役弟子,瞬间弹起来,直奔司奎峰顶,力争要成为第一个到达峰顶的人。
若不是司奎峰严令禁止恶意竞争,他们估计已经对几个竞争对手出阴招了。
最后是一个外号小五的人夺得胜利,第一个登上峰顶,他激动万分,声音都有微微颤抖:“弟子小五,请尊者吩咐。”
司恒抱着刀刀,和风思落站在边界处,他淡淡看着短衣打扮的小五,淡淡说:“去灵兽峰取一些新鲜的灵兽奶来,低阶和高阶的都取一些。”
“弟子遵命。”小五激动回答,其他人这才赶到,脸上都有些懊悔。
都怪平时不够努力,现在连抢任务都抢不过别人!
这可是司恒尊者这两百多年来,第一次亲自传召啊!
另外五人正在懊悔之际,却见司恒转向他们:“你去找司衣局制作一些小婴儿的衣服,你去找器械部制作婴儿床……”
司恒条理清晰,安排的明明白白,风思落听的十分佩服,若是她自己来,肯定一塌糊涂,她充满敬仰的看着司恒。
感受到她的目光,司恒转头对她微微一笑。
风思落也忍不住以笑容回他,两人相视一笑的画面,正正好落入几个杂役眼中。
杂役们原本正在认真听任务,说要灵兽奶的时候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听说要婴儿衣服,婴儿床,他们瞬间就感觉到不对劲。
后来见司恒的要求都是跟婴儿有关的,几个杂役实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他们就傻眼了。
只见如同天上仙的司恒尊者,怀里抱着一个小婴儿,跟他身边的风丝萝相视微笑,男的俊美威仪,女的风华无双。
若非知道他们是师徒,若非这是司恒尊者,光是这画面,他们就要赞一声,好一对璧人
可这是司恒尊者,旁边是他的徒弟,这两人之间抱着一个孩子,就有些不对劲了。
哦!应该是司恒尊者新收的徒弟!几个杂役齐齐猜测。
“遵命。”几人不敢多停留,各自领了命令,就去办事。
风思落扒拉下司恒的手,司恒便把怀里的婴儿放低一些,方面她查看。
“司恒你真是太厉害了。”
被小徒弟真心夸赞,司恒眉眼弯弯,却听小徒弟发出疑问:“不过司恒你不是自己就会做衣服吗?还需要司衣局的人来做吗?”
司恒脸上浮现一抹可疑的红,他是会做衣服,但他只给自己和小徒弟做过,想到给小徒弟做衣服,他就想起之前送给小徒弟的那些衣服,包括肚兜亵裤……
也不知小徒弟喜不喜欢?
任他再想知道,他都不好意思亲自问出口。
风思落疑惑的看着司恒,她问的问题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司恒脸色发红?
接触到她清澈疑惑的目光,司恒不自然的转开视线:“我没做过小孩子衣服,听说需要注意很多事情。”
他心里想的却是,给除了小徒弟之外的人做衣服?不做。
风思落被他的借口忽悠过去,便低着头专心逗弄小刀刀。
小刀刀却突然哭起来,它不敢放声大哭,但哭声哀哀戚戚,听着分外可怜,风思落跟它关系密切,听着就难受,她求助的看着“专业人士”司恒:“它这是怎么了?”
司恒试图用威压暗地里威胁小刀刀不哭,不过他失败了,小刀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