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小子这么小的年纪就知道谈对象了?
还千里兆兆带到京城来旅游。
没有结婚证也敢住在一起?wΑp
半夜三更派出所举报,足够他喝一壶的。
看见潘大章,他脑海里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不过,他被胖子一堆肥肉压住,急于脱身。
几百斤的大胖子堵在他面前,他也根本没有力气推动。
“大哥,对不起,我不该踢你的门。”他迫于无奈也只好认错。
胖子退后二步,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对他说:“小子,做人别太嚣张,不然会挨人家修理的。”
晃了晃身上的肥肉,返回了304房。
里面传来一声甜腻的声音。
“胖哥,是谁那么讨厌踹我们的房门呀?”
“隔壁那个土傻帽,精神不大好。”
古程听见咬牙切齿。
“死胖子,你才精神病,你一家人都是精神病。”
他听得房间里儿子的哭声还没停止,恶狠狠地说:“这野种肯定是夜猫子转世的,一到晚上哭起来就特别带劲。烦都烦死了,我要写作,你快点带他离开?哭得我精神崩溃了,说不定我把他塞到马桶里去?”
齐莹把儿子抱起,走到外面走廊。
她知道古程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他冲动气湖涂的情况下,做出什么样的凶惨事,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现在天黑了,她又能带儿子去那里呢?
外面吹着灸热的风,风中还夹杂着细小的黄沙。
儿子其实也是一个很懂事的小孩,只是刚才在餐厅遭到古程的喝斥,加上吃饭时又没吃饱,又看见爸爸在欺负妈妈,妈妈在痛苦流泪,一时惊吓才不停哭叫闹腾。
温小芹见状,主动对她说:“齐姐,带小孩来我和奶奶住的房间坐坐吧,刚才小孩都没吃几口饭,肯定没饱。我去买点东西上来给他吃。”
齐莹抱孩子跟他们来到对面309房。
老董主动回到308房。
温小芹拉上大章下楼去买食物。
离西山宾馆不远有一间百货店,两人进去买了饼干、桃酥,牛奶和其他的一些小食。
在宾馆外面院墙处,看见有一个人在往墙上用浆湖贴广告。
“北方特异功能大师章宝升携手南方特异功能大师黄凌,将在8月22日在西山体育场,举行带功传授气功修练技法,有志于气功修练者,抓往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抓紧报名。报名地点:西山宾馆甲一栋一楼大厅,设有专柜售票。”
刷广告的是一名骑自行车的青年。
在院墙上刷了几张广告后,骑上单车就一熘烟跑了。
潘大章暗自吃了一惊。
难道那个章宝升和他同事二狗子也住在西山宾馆。
上面广告上说的另外一位气功大师,在前世也是很有名气的。
这黄凌走的路子跟章宝升有所不同。
章宝升九六年被人揭穿后,就消失在大众视线了。
而这个黄凌却是到死都还在靠气功行骗。
八九十年代,有极少数人凭着一套湖弄人的把戏,聚拢了许多愚忠分子。
有人借此掀起了巨浪,最后都被扫进了尘埃。
像黄凌这种目的只为敛财的人,反而活得更久。
他借助一些初浅的“空杯变蛇”,“空杯变水”魔术,唬住了少数人。
他善于跟某些关键人物打交道,主要的干部,政要人土和娱乐界明星。
攒取了天量的财富。
潘大章跟温小芹回到宾馆,在大厅碰见了那个戴茶色眼镜的二狗子和一位梳着大背头发型的青年男子。
他认得这个大背头发型男就是赣省人黄凌。
二狗子看见潘大章,心虚地躲到了黄凌的后面。
潘大章两人上楼梯。
他还听见二狗子对黄凌说:“刚才那小子昨天在地铁口,揭穿了宝升,差点让他下不了台。”
黄凌:“不是吧,章大师斗不得一个中学生?那也太搞笑了吧?”
二狗子:“黄大师你也不要小看了刚才那个中学生,他比一般人更厉害的。”
黄凌:“你说刚才那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他们两个跟我是老乡,是赣省冈州俞督人,我两个小老乡有这么厉害么?”
“哇,还是黄大师厉害,你跟他们错身而过就知道他们是赣省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黄凌笑道:“这就是本事,我是赣省人,碰见老乡都不知道,我还有脸称自己是气功大师么?”
潘大章远远听见了也是撇了撇嘴,笑了笑。
刚才跟小芹说着家乡话,黄凌听见了,从他们说话的乡音知道他们的家乡,这也不足为怪。
温小芹两人来到五楼。
远远看见古程站在309房门口,偷偷听里面的动静。
前世的古程,自己享受着齐人之福,但是对女人又有极强的控制欲。
最后的疯狂之举,也是因为他妻子齐莹当时被一名外籍男子疯狂追求。
而另一位情人也跟一个外语老师走到了一起。
潘大章用力咳嗽了一声。
古程回头见是他两人,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我找齐莹和我儿子,我担心他们。”
房间里面黄怜香在跟齐莹聊着天。
小男孩也停止了哭泣。
温小芹打开门,邀请古程进去。
潘大章本来想回房睡觉,但是他知道古程这小子对女人有变态的兴趣,他在这里他不放心。
于是也进了房间。
小男孩看见有好吃的,顿时眉开眼笑起来。
但是看见古程进来,又吓得躲到了妈妈的后面。
古程板着脸说:“这小子就是欠揍,我是你老爸都还躲着我。”
刚才在餐厅,特意送盘烤鸭给他吃,他还说不吃嗟来之食。
现在他若是还是这样不识好歹,他准备毫不客气地赶他出去。
这种人必须绝对不能屈意去奉承他,要时时不客气地打击他。
“像你这样经常凶巴巴地对待他,他不躲着你才怪。”
潘大章让他坐在房间一张椅子上。
温小芹泡了茶给他们喝。
古程难得地低头认错:“我是不应该经常凶他,不然他长大后,也会对我印象很差的。”
潘大章说:“是呀,你老爸小时候并没有打过你吧?以前条件那么差,父母都对你爱护有加,你现在的条件跟以前有了天壤之别,为什么又不能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儿呢?”
他知道古程的父亲也是一个诗人,他从小就受到父亲良好的教育和文化熏陶。
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孤独地思考问题。
12岁辍学在家养猪。
13岁随父下放到一个农场,5年后开始当画、写诗。
14岁回京在街道办做过搬运工、锯木工。
18岁经常光顾体育场围墙外,备岛等人写的诗作。
19岁在《名诗刊》发表作品。
22岁时已经是全国有影响的诗人。
古程想了想歉意地说:“小潘批评得对,我以后努力改正。”
他转头对齐莹说:“莹莹,对不起,我真的是个浑蛋,动不动就粗暴对待你们母子。请你原谅我,以后我会好好珍惜你们的。”
似乎他此时的精神又恢复正常了。
齐莹也被他难得表现出的温柔感动得无以复加。
若不是有大章几人在面前,她肯定当场紧紧拥抱他。
“我理解你,因为你小时候,脑子受到过伤害,我相信骨子里你是爱我们母子的。”
齐莹高兴地抱起小木耳说:“儿子,走了,回我们自己房间了。跟奶奶再见!”
董怜香跟他们挥手。
古程一出309房间的门,就脸色乍暖还寒,冷冷地说:“不要胡说八道,谁说我的脑子小时候受过伤害?以后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句话,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