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开民窿老板都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黄见妹,你刚才说我盘剥你了?我又在哪里盘剥你了?”
黄见妹连忙说:“小潘总,你肯定听错了,我怎么会说你盘剥我呢?现在靠你潘总指点,我已经开始翻身了。我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说你的坏话呢?”
背后有人低声说:“他刚才就是这么说的。”
黄见妹威胁说:“别挑拔我和潘总关系啊,我对谁都不卖账, 只对潘总佩服。”
潘大章:“别说其他的废话,谢师傅他们检查出的安全隐患及时去整改,矿里没法管你们,我有。信不信我把你民窿封了?”
几个人听了都低头不语。
从安全员手里接过整改单,去安排处置。
去黄屋岭也几乎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但都被潘大章强势压下去了。
这时又有十几个人找到他,出钱让他安排新民窿。
潘大章几人又忙碌起来。
一直忙到五点多才把十几人开新民窿的位置定好。
黎金龙兴奋地说:“今天不错哦,一下子定了二十多个新民窿。”
好在他准备了足够多的协议。
温小芹拍了拍背包里的钱, 高兴地说:“老板,今天又发了一笔小财!”
回到收砂站, 潘大章翻了翻几个月的工资表。
他对温小芹说:“给几个管工的奖金有点少,回去跟姐夫商量一下,明天给他们发半年的奖金。”
看见黎金龙一回来就去找吕慧仪聊天去了。
吕慧仪比她姐高,脸蛋也耐看,也更有魅力。
吕慧兰用复杂的目光偷瞄着两人。
这时吕全东带领工人开始忙碌不停。
许多人挑钨砂过来,过称,测评,付款。
何润华请胡文彬的手扶拖拉机拉了二吨多钨成品下来。
“何老板发财了,一天可以二吨多货了,不错哦。”
何润华家租的a巷南其实跟潘大章租的b巷南地理位置是一样的。
矿脉分布可能会出现某段富矿多,某段钨矿分布比较弱的情况。
但是同一条矿脉延伸上去,总体上肯定不会相差很远。
b巷南几个采矿场上既然有岔脉现象,那么五十米以上的a巷南同样也有这现象。
只是可能一开始何润华没有发现而已。
“这是两天的量,要是一天有这么大的出货量就真的发财了。你在b巷南储量比上方更多,每天出矿量三吨都不止。”
曾凡全七个采矿场安排了六十五个人,一天的出货量确实有三吨多。
“具体多少我也没统计,也应该差不多吧。我们两个还算是运气比较好, 分布有不少的岔脉, 他们巷北那边就没有这个现象。”
潘大章想:“你小子是运气好,而我却不是,我完全是重生带来的福利。”
没有重生,我什么都不是。
何润华说:“开始的时候,我们也傻呼呼地不懂去挖这些岔脉,只在残脉处开采。大章,你小子也不提醒一声。”
潘大章:“是呀,来了坪山矿这里,大家都忙着干自己的事,老朋友都见面很少。再说我除了星期天偶尔会来一两次,其他时间都没空在这里。怎么提醒你?”
他想说:你姐每次看见我都眼里冒火,为了不惹火烧身,我只有尽量避免去a巷找你们闲聊了。
“后来又是谁把军情出卖给你的?”
他调侃地说道:“我要抄他鱿鱼才行?”
何润华拍了他一巴掌:“你这臭小子,想什么歪主意呢?a巷南是我承包的,和你b巷南有什么关联?”
潘大章笑道:“比如象那个柳东生一样,b巷北采不出矿,或者不赚钱, 然后租期到了就不租了, 到时我不就可以捡个漏么?哈哈…”
吕全东忙着收货, 当然也听见他们的对话。
心虚地低头,不敢作声。
其实这情况是他告诉何润莲的,坪山矿区女孩屈指可数。
在宿舍楼也由蔡坤安排,给几十个女性安排在一层楼居住。
所以何润莲跟柳芳和吕慧兰、慧仪姐妹都很熟悉。
晚上虽然也可以看电视,喝酒、闲聊打牌。
由于何润华和方程式都是坪山技校毕业的,所以经常晚上会去公路对面的技校去玩。
不用多久,吕全东就跟他们打成了一团。
加上他会弹一手吉它,喜欢在公众场合表现自己。
所以也赢得了何润莲的好感。
吕全东为了讨好她,所以就给她家挖矿出谋划策。
告诉她大章这里挖矿的情况。
何润莲把吕全东说的告诉了老爸和弟弟。
第二天就调整挖矿方向,果然第二天就见成效了。
这时吕慧仪把他送来的钨成品,测出了品位。
吕慧兰把货款付给了他。
何润华临走还问大章:“今晚住这里么?住的话,我带你去技校找那些小学妹玩。”
说完,他下意识地看了温小芹一眼。
温小芹装糊涂没有听见。
帮助吕慧兰付款记账。
潘大章摇头说:“我那里有空,我要去我姐家。”
那些读技校的女学生,个个都如骄傲的孔雀,特别是对于矿山上的井下工,完全是一幅不屑一顾的态度。
就象前世的程雪梅一样。
不过这一世,他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回铁珊笼镇的路上,温小芹还在问他:“那个何润华不是约你去技校找那些小学妹玩的么?干嘛不去?”
潘大章:“你真的愿意我去?”
温小芹:“当然不行。如今你是唐僧,有我孙大圣在,任何的女妖精都休想近你的身。”
“你成不了孙大圣。”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金箍棒!”
温小芹随即反应过来,嗔道:“耍流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