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叫了城防队来抓人。
法盲的潘东玲也是挑了大粪泼人身上,姐夫逃脱,而潘东玲被抓进拘留所,判了一年半。
那时潘大章在铁珊笼矿当一名矿工。
接到老妈打来的电报,他也请假回俞督。
当时姐夫也挨抓进了城防队。
要把他保出来,要花五百块钱。
而姐姐就算是出一千块钱,也没办法捞出来了。
何况当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事。
当时是出了五百块,把姐夫保了出来。
而潘东玲却是在监狱关了一年半。
想不到这一世这事轮到他父母身上。
其实前世姐夫几兄弟都走上诈骗那条路,跟他父母的撺掇是离不开的。
看见许火根干诈骗发了财,麻油坑许多人都心动了。
论能力、论长相、论聪明,许大年家的四个儿子都不会比他差。
他可以靠诈骗发财,自己几个儿子为什么又不能。
这年代谁管你钱是怎么来的,只管你有没有赚到钱。
于是许大年带几个儿子去找许火根,意思让他带他们出道。
许火根干这营生,自然也是需要帮手的。
于是在他的培训下,许家三兄弟都走上了那条生财之路。
许静金听了大章的话,到了城防队,找到队长办公室。
“何队长好,我是潘大章的姐夫,他刚才给你打过电话了。”
何刚抬头看了一眼他,板着脸说:“你妈用大粪泼我们陈副队长,性质特别恶劣,这几天陈副队长一直都精神不好。”
许静金也是醒目的人,他连忙说:“我去买点鸡蛋和酒去拜访陈队副,跟他道歉。我妈这种做法肯定是不对的,理应受到处罚。”
何刚说:“算了,看在你小舅子的面子上,你就把你爸带回去,教育他以后要懂法守法。本来是准备罚款五百块,才放的。你妈当时把粪水泼到了很多队员身上,很多队员都很气愤。这样吧,你去买点鸡蛋和几瓶洒过来,给陈队副和其他队员,平息一下他们的怒火,我再跟他们解释解释,然后你就把你爸领回去。”
许静金欣然接受了,去外面买了几十个鸡蛋和五瓶酒回来。
何刚把城防队全部召集到一起。
许静金代表父母问他们道了歉,说了许多好话。
何刚也给大家说了几句话。
有队长出面,谁还会说闲话。
其中一个队员去把一脸憔悴的许大年带了过来。
许静金再三表示歉意。
然后带着许大年离开了城防队。
许静金跟他说了:这次不用罚款就能把你从城防队捞出来,完全是大章的功劳。他给城防队的何队长打了电话,人家卖大章的面子,才让放出来的。
许大年感激地说:“还是要多谢大章,我们去街上买点东西去感谢他。你妈呢?能不能让大章出面帮忙把你妈也捞出来,她一个女人家什么也不懂。”
许静金:“我妈关到城东看守所了,没有办法去说情放人了。肯定要判刑了,找谁都没有办法了。”
“多给一点钱去求人都不行,你现在也赚钱,大章赚的钱更多。你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妈在里面关上几年而无动于衷吧?”
这个大儿子性格比较柔弱,从小到大他都可以拿捏住他。
许静金气愤地说:“现在都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再说你不要牵扯到大章身上去,他对你们印象不是很好,若不是我求他,他也不一定肯帮忙。”
“不是亲戚吗,亲戚关键时刻不帮忙,做亲戚又有什么用。”
他认为没有什么事是钱解决不了的,五百不够就一千,一千不够就二千,还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许静金说:“静银他们两个呢?事情是他们惹起的,把你们牵扯进来,他们两个就躲起来了?”
许大年:“我说你脑袋真的不开窍,现在城防队的人正在想办法抓他们,他们敢出面么?一出现就是自投罗网,躲都来不及。”
他想了想对儿子说:“我们去城东看守所,看看你妈吧?”
“你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一身臭哄哄的,要么先带你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理个发把胡子刮掉,去掉一身的秽气,要么明天再去看我妈吧?”
同时他也感到奇怪:“你在城防队几天,难道一次都没洗澡,静铜他不知道送换洗的衣服来给你?”
许大年一脸愁苦相:“唉,那里还有水给你洗澡,不挨揍就算好了。每天三餐一点猪食的饭菜,大小便就拿一个粪桶给你。能够活着就不错了。”
同时他也想到:“唉,那个老大婆肯定也没有衣裳换的,静铜那小子才十二岁,他懂什么?”
许静金把他带回家。
看见家门口桥头上四弟静铜在望着公路这边。
看见老爸和大哥回来了,高兴地叫了一声:“爸,你回来了,妈呢?”
许静金:“你不回家做作业,站在这桥头上干什么?”
“哥他们几个在玩牌,叫我在这里放哨,发现城防队来人了,马上通知他们。”
回到客厅,果然看见许火根和许太阳跟静观两人在客厅玩牌玩得热火朝天。
许大年气愤地说:“你们两个逆子,你妈和我因为你们的事而关在里面受苦受难,你们却在外面逍遥自在,好意思吗?”
许火根听了不乐意了。
“叔,静银两个外面赚了钱,买肉买食物回家,你也没有少吃吧。而且他们还经常拿钱给你。当初是让他们来跟我学徒的,怎么啦,现在后悔了?做这种偏门生意,难免会有这种事。现在是你抓进去关几天,哪天我们几个关进去,受的苦比你更多。”
许大年顿时无语。
许静金让他去洗澡换衣服,然后找理发匠把头发剪短,给老妈捡些换洗衣服,他明天再出来接他去城东看守所看她。
许火根和许太阳把他叫住了。
“静金,听说你发财了,你小舅子承包了矿山挖矿,一个月都赚几千上万吧?”
许静金知道他们几个都是虎狼之徒,最好离他们远点。
“发个屁的财,我也只是替大章打工的,拿固定工资的。挖矿也不是那么容易赚钱的,投资也大,弄得不好还亏本呢。”
亏得倾家荡产的也不在少数。
他在坪山矿区这种人也见得多了。
见他要走,两人又叫住了他。
许太阳:“静金,玩几手牌呗,聊聊天也行呀,怕我们跟你借钱呀?”
许静金以前在家经济跟他们几个打牌赌钱,因为口袋没什么钱,打牌输了钱,还经常借他们钱。
跟潘东玲结婚后,就基本上戒掉不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