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豨万般无奈,只怕再迟一步,自己就要被烧死在城中,只能也急匆匆的随着出逃的兵流,向着北门逃去,意图逃往开阳去向臧霸求援。
北门。
只见北面吊桥放下,城门大开后,狼狈不堪的泰山寇,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你推我搡,争先恐后的从城门涌出来。
“杀……”
“杀……”
秦叔宝早就预料到,一旦攻城后,泰山贼寇定然会从北门逃走,故意在南门闹出动静,而在北门却静悄悄的埋下伏兵。
一千热血沸腾的士卒,如决堤的洪流一般,向着逃窜而出的敌人卷去。
这些侥幸逃出城来的泰山寇,原还以为逃得一死,却万没有想到,竟早有敌人伏在城外,给他们当头痛击。
仓皇出城的泰山寇,大多数人连兵器和衣甲都没有,军心崩溃之下,如何能抵挡早有准备的秦叔宝大军的突然冲击,顷刻间便陷入了恐慌的境地。
一千整装待发的士卒,更是如虎入羊群,肆意的捕杀着惊惶的猎物,杀得泰山寇鬼哭狼嚎,尸横遍地。
泰山寇的溃军中,昌豨夹杂其中,好容易才逃出了北门。
来不及喘一口气时,他就猛然看见,数不清打着“秦”字战旗的兵马,往来奔驰,狂杀着他的溃军。
“秦?”
“这究竟是谁的兵马?”
被人烧了城池,狼狈而逃,这就罢了。
最让昌豨无语的是,到了现在,他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找他麻烦,是谁的兵马在攻城。
惊愕无解,昌豨也不敢多想,急是拨马撞入乱军,想要突出陶军的阻击截杀。
昌豨好歹也是三流武将,实力不弱,仅凭这些普通的士卒,还是难以挡住他。
手舞一杆铁枪,一路狂冲无人能挡,堪堪冲出了百步之远。
就在昌豨夺路而逃时,猛抬头时,瞧见一员猛将,大刀狂舞,肆意斩杀他的兵卒,入如无人之境,口中还大叫着:“贼将休走,蒋钦在此!”
今日这场莫名其妙的大败,昌豨败得是糊里糊涂,相当的不服气,如今撞见一员敌将,就算要败走,也得斩员敌将,以泄心头之恨。
“无名之辈,也敢在老子面前逞狂,我要你的命。”昌豨浓眉一凝,狰狞的脸庞上,杀机陡然而生。
瞬间,蒋钦一声咆哮:“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这无名鼠辈的厉害!”
咆哮声中,蒋钦拨马转身,大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迎击而上。
昌豨飞马杀上前来,一柄大枪电射而至
吭!
金属撕鸣,火星四溅,照亮了夜空,照亮了昌豨那张错愕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