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安安,已经没事了!”他抚摸着我的头,就像在安抚一个被吓坏的孩子。
方寸之地没办法活动,又在马桶上坐了太久,我的身体早已冻到僵硬,腿已经麻木了。
姚一帆脱下他的外套披到我身上,然后打横抱起我就往外走,门外,孙经理一脸惊诧莫名地看着我,还有那几个同事也都神情各异地站在那里。
“姚总,这……我也不知道安好她……怎么会被关在里面!外面放着检修的牌子,我以为一楼洗手间坏了……”孙经理紧张地解释。
“去查!找出是谁!我不会放过她!”姚一帆已经是怒火滔天!
突然,我看到了姚一帆背后远远站着的向晚。
她神色复杂,唇角紧抿,眼底流淌着一抹狠厉的暗色,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姚一帆抱着我走了出去。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了。售楼处要下班了。
我竟被关在洗手间六个多小时!
如果不是姚一帆,我可能要在洗手间里过夜了。
太可怕了,是谁要这么对我?是向晚吗?
我已经离开了姚一帆的视线,她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来逼我吗?
姚一帆把我轻轻放进副驾驶。
孙经理拿了我的外套和包包追了出来,放到姚一帆的车上。
姚一帆沉默地上了主驾驶,也没等向晚出来就开车走了。
他说要送我去医院,我拒绝了,我一向很抵触那个地方,大概是小时候就害怕打针吧。
再说了,我也没受伤,没必要去医院,就是快冻僵了,寒气折磨的肚子一直坠痛。
车上开着暖气,我冻僵的身体渐渐苏醒过来,也没那么僵硬了。
我虚弱地歪着脑袋靠着椅背,缩着身体,意识朦胧,很想就此睡过去,姚一帆把外套搭在我身上。
“没事了,安安。”姚一帆开着车,抿着嘴角,扭脸看我,眼底是满满的不忍和怜惜:“慢慢暖和过来就好了。”
他又伸过手来摸了摸我藏在外套下仍然冰冷的手,脸色阴沉的几乎能拧出水来。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泛白了,彰显着他几欲爆发的怒气。
“姚总……”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已经恢复正常了,可说出来的话却仍是暗哑无力的。“麻烦你送我回住处吧!”
告诉了他我住处的地址!
姚一帆转动方向盘,默默地朝我的住处方向驶去。
“姚总,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个疑问一直在我心里打转,不由得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