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明月哑口,她在这方面暂时还要慢人一拍,王南嵊倒好,一年不见,脸皮厚了数层。他在她唇上啄吻几下,便大发慈悲地去收拾东西。
梁明月这才想起件事,她问:“这到底是你家租的还是买的?”
“之前是租,后来我让我爸买了。”
“他们知道你来邵城吗?”
“知道。他们不太管我要做什么。”
梁明月点点头,不再问了。
天边忽然一道闷雷,瞬息之间便乌云蔽日,就晴了方才那么一会儿,又哗啦啦下起雨来。
王南嵊洗了澡出来,梁明月已将外卖都打开摆好,两人一起吃完,王南嵊便抱着她不放。
“我好困。”王南嵊将头埋在她肩窝,“你陪我一起睡嘛。”
他保证:“就只是睡觉。我什么都不做。你陪陪我嘛,我坐了好久的车。”
梁明月压根没想拒绝,这样昏暗的下午,她吃饱了也有点犯困。
一觉醒来,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王南嵊却很精准地吻了上来。
两人窝在房间里,整整探索了两天彼此身体构造的奇妙。
这期间,窗外的雨也一直保持着瓢泼的气势。湿漉漉的街道渐渐无处可排水,护城河已经肉眼可见的涨上来了。
到傍晚的时候,两人散着步去买西瓜,顺便看看河水。沿着河边走,一路上好多驻足看水的人。河岸高低不同,平时的亲水台阶都被淹住了,河面宽了不少,看似平静的,缓缓地向前流动,有些路段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还听见一个人打电话说:“还会涨两米,那肯定就到路面上来了。”
水果摊前满满当当全是人,大家都在议论,一边指指点点一边与九几的大洪水做比较,说那时淹到哪儿来啦,哪座桥被淹啦,哪座桥又没有。还有人时不时来报告水涨到哪儿来了,口里说着“吓死人了!”,脸上表情却很兴奋。
一个说:“涨嘛,使劲涨,反正我家已经被淹了。涨上来我们游泳去。”
被店主砸了个李子过去,骂道:“你们这些幸灾乐祸的缺德鬼,烦不烦人?”
被砸的青年接了李子,在衣服上擦擦,咔嚓就是一口,他说:“雷哥,人警察都说了今晚会涨上来,你搬还是不搬啊?”
另一个人接嘴:“人雷哥说不搬,就不搬,水不会进屋,他就坐这凳子上生财。”
“那我们走了哈,你别后悔哈,别到时候一个人搬不动坐地上哭哈。”
“滚滚滚。”雷哥赶苍蝇似的摆手。看见走进来的梁明月二人,客气招呼:“要点什么?”
王南嵊:“挑一个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