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年级有一个臭名昭著、几乎被放弃的班级。那儿的男生以在暗处吸烟为乐,以被老师训斥为豪,女生衣着大胆,整日摆弄头发,和男生追逐调笑。
他们上课坐在教室叽叽喳喳打闹不休,惹得老师疾言厉色了,他们便抱胸看着,嘴角带笑,好像挺了不起似的。到了下课,便欢呼着去其他教室玩闹。
有三五个格外大胆的女生们,还会在楼梯上拦住顺眼的男生不让走,说一些自认为浪漫的话,做一些自认为迷人的动作。
用梁明月班主任的话说,已经是寡廉鲜耻无可救药。
若不是亲眼看见,梁明月并不知道吴靖文在经历着这么恶劣的纠缠。
她年纪虽小,审美却很好,打心眼里看不上这群打着叛逆旗号虚度光阴的垃圾。
她的厌恶摆在脸上,对敢拦在面前的男生不光不假辞色,还要将人从头到脚贬损一通。男生们本想调戏娇软小学妹,哪里想到她这样刻薄毒舌,一下灰头土脸颜面尽失,又可能还残留了一点自尊在,多碰几次壁便渐渐不往她跟前凑。
女生就过火太多了。
那天中午,吴靖文和同学搞完公共区的卫生,因为又去倒了一次垃圾,便落在最后上楼。
走到二楼至三楼的台阶处,被等在那守株待兔的几个女生给团团围住。
吴靖文不是第一次陷入这种状况,他要往哪走,这个圈便往哪移动。
十四五岁的少女,摆出媚俗而夸张的表情,你一言我一语的接着污言秽语,自觉好像挺成熟挺有魅力。听在吴靖文耳朵里就像是过堂风,什么都留不下。他看见楼道上方出现梁明月的身影,面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又闪过一丝窘迫。
梁明月气冲冲的来美救英雄了。
她还在楼梯口就听见了下面的动静,第一次对什么叫“寡廉鲜耻”有了直观认识。
她是真没想到,相较男生而言,女生们说起话来这么脏,这么无所顾忌。
她比较崇尚一次性解决问题,上去就动了手,占据高地又先发制人的缘故,有两个女生被她踹得滚下楼梯了,她们才反应过来。
梁明月拉过吴靖文,极小声地叮嘱:“叫老师,说她们打我。”
吴靖文飞速跑了。
梁明月陷入缠斗,她拽头发,将手伸入极低的裙底拧大腿,再在她们方才嗲声让人摸的胸上送上几记老拳。女生们因为吃痛嗷嗷叫,哪里经得起这样的黑招,一下就失去了战斗力。
差不多过了瘾,梁明月抱头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