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常斐，他从武神峰回来之后，我总感觉怪怪的。”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回忆着，“总感觉，他似乎有点不像他了。”

“什么！？”

我的这句话再次点燃了黄娇的引线。

黄娇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两只眼睛瞪得冒出血丝来：“哪里不像他了？是不是行事作风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你……你怎么知道？黄社长，你先冷静下。”我冲着黄娇连连摆手。

“对不起。”黄娇意识到了自己的频频失态，俏脸一红道。

“没关系。”我说，“不过确实如你所言，常斐行事作风就像换了一个人——话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此前经历了一切类似的事情。”黄娇道，“不过很抱歉，我不太方便透露给你。”

“没事的，我这里倒是没什么忌讳，你想问什么我都能告诉你。”我说，“就说常斐吧，他从武神峰回来后，可能没跟你们接触过，所以你们都没怎么留意。这小子的行事作风，变得异常正式起来。”

“正式？”

“就像崔峰那样。以前的常斐，你也知道，就是个百无禁忌的家伙。但从武神峰回来后，他开始变得沉稳了，对谁都很热情，而且言辞举动让你感觉特别舒服——也特别陌生。”我说。

黄娇点点头，若有所思。

“这件事情，你还对谁讲了？”

?“除了你，谁都没讲。”我说，“一来是考虑到可能没人会信，二来……我当时也怕传开以后，再惹怒了崔峰等人，被他们报复。”

“那就好。”黄娇道，“这件事，谁都不要讲。”

“明白。”

“其实说到崔峰和李萌萌……”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将文飞的事情讲出来。

此前我曾经向黄娇提到过文飞与宗世白之间的关系，但似乎引起了黄娇的反感。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全部都告诉我吧！”黄娇道，眼神中充斥着焦虑。

“就还是那个文飞的事。”我说，“文飞他……”

“你还在怀疑文飞跟世白之间有什么联系？”黄娇道——出乎意料地，这一次她并没有显得特别维护宗世白。

“那倒不是。几天前，我在文飞的手机里，看到了他与李萌萌的合影。”

“什么！？”黄娇瞪大了眼睛，“你确定没看错？”

“绝不会看错。我对李萌萌的长相，可是印象深刻。”

“文飞什么反应？”

“他没有承认，说我认错人了。”我说，“不过当时他明显抖了一下。所以我猜测，他与李萌萌一定有着什么关系，只是不想被我知道。”

黄娇脸上的表情凝重了起来，甚至带着一丝丝凌厉的怒意。

……

随后的几次社团活动中，黄娇明显有点针对文飞，各种挑刺，各种训斥。但不管黄娇怎么样，文飞始终都是那一副人畜无害的表情，笑容和煦，态度谦卑而温和。

黄娇挑刺的次数多了以后，社团里一众女生看不下去了，开始明里暗里地帮着文飞说话。吴露露甚至私下找过我，问我是不是黄娇对文飞有什么意见。

“怎么说你也是文飞的好兄弟，你就这么看着他被社长针对啊？”吴露露说，“你平日里跟社长走得那么近，就不能劝劝她，又或者帮文飞说两句好话？”

对此，我只能笑笑——从那天黄娇的反应看，似乎她与崔家，也有着某种复杂的关系。她对文飞的态度，或许更多的，是她针对崔家的态度。

“你这算什么兄弟！”吴露露最后气冲冲地走了，“哪天社长把人家逼走了，你们就都开心了！”

……

算起来，自从我因为照片那件事开始疏远文飞，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我与文飞很默契地保持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

这天社团活动，原本约定的时间是上午十点。以往的时候，文飞总会提前到场，但今天，直到十点一刻，他都没有出现。

“文飞今天怎么回事？”黄娇皱着眉头，“如果有事来不了，好歹说一声。”

“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说，“一直没人接听。”

“该不会是社长整天针对人家，搞得人家想退团了吧！”辛丹撅着小嘴，声音不高不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