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里只剩下了我与李萌萌。
看着李萌萌精致得仿佛瓷娃娃一般的面孔,我悄悄咽了咽口水。
这时,李萌萌突然站起身,向我走了过来。
“常斐,我们是不是以前认识?”李萌萌道。
“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因为……”李萌萌的脸又一次涨得通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看到你,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错觉吧。”我不敢直视李萌萌的眼睛,生怕被她看出心中所想,“我们应该从没见过。”
“这样啊……”李萌萌有点失落地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回过头看着我,“留意今晚你窗外的孩童。”
“什么?”我愣了一下,半天没回过神来,想要再问点什么的时候,李萌萌已经走远了。
“留意我窗外的孩童?这是什么意思?”
以这女孩的性格,她应该不会跟我开这种无厘头的玩笑,可大小姐,你好歹考虑一下我的智商问题啊,我真的不是什么聪明绝顶的人,你这哑谜好歹给点提示吧?
晚上的时候,我宿舍的三个舍友出奇一致地没有回来就寝。
其中一个说是家里来亲戚了,要回家住(他是本地人),另一个也是约了朋友要去网吧包宿,还有一个则是要跟女朋友开房。
这么巧合的吗?
李萌萌下午才说要我小心什么孩童,你们这就组团抛弃我,我大半夜的如果碰到什么诡异之事被吓坏了可怎么办?
吐槽归吐槽,真要说仅凭李萌萌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能把我吓到,也不太可能。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到了午夜时分,“它”竟然真的来了!
比拍恐怖片还刺激!
大概12点前后,我迷迷糊糊地被尿憋醒了。
在被窝里攒足了对抗寒冷的勇气,我终于低吼一声,从床上翻身下来,准备直面冬季的残忍!
可谁料到,我真正直面的却是一个一脸木然的孩童。
你能想象么?当我缓缓抬起头时,竟然发现窗外,一个神色木然,没有丝毫情绪的孩童,正盯着我看。
我小腹一紧,差点当场尿出来。
我可是住的11层啊,这孩童怎么上来的?
另外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李萌萌怎么知道的?
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决定用唯物主义对付一切虚妄。
强压着极速跳动的心脏,我一步步走向窗户,可是——
那孩童竟然穿过窗户,慢慢地飘了进来!
不是吧?真的是阿飘啊!
我狂吸一口凉气,瘫坐在地上。
那孩童距离我越来越近,在我的注视下,钻进了我的体内。
“进……进去了!?”我惊慌失措地拍打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将它弄出来。
可紧随其后的是宛如剥皮抽筋一般的痛楚—一分钟不到,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地板上,看看手机,距离刚才只过去了不过五分钟。
我赶紧摸了摸全身,还好,没有任何缺损。
再照照镜子,似乎也没什么变化。
听着窗外的北风呼号,感受着从窗户缝隙里倒灌进来的冷风,我不禁在想:莫非刚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么?
其实那个所谓的孩童只是自己过分在意李萌萌的话,所以产生了幻觉,至于钻到我体内这事,也不过是冷风吹到我身体上的感觉与幻觉关联了起来而已?
“呼!”我长出一口气,翻身上床,却最终一夜无眠。
第二天全天都有课程,甚至还有我最头痛的微积分。
可奇怪的是,尽管一夜未眠,我的精神却出奇地好,丝毫感受不到困顿,甚至原本听不懂的繁杂课业,也变得简单了许多。
“常斐,你装什么呢?”张龙用笔戳了戳我,“这学期微积分你不是说自己就没听懂过么?这会在这儿点什么头呢?整得一副高手的样子。”
“所以,这道题,最终的结果应该是……”讲台上,老师用粉笔敲打着黑板,引导着学生们。
“根号7。”我脱口而出。
“没错,最后的答案就是根号7。”老师颇为满意地看着我点了点头,“这道题很难,迫于时间原因我讲得不是很细致,可能很多同学都没听懂,希望大家课后能自己多思考思考……”
张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常斐,你啥时候开窍了?”
“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居然能听得懂微积分了?
“可能,今天的课业不是很难吧!”我说。
“不难?”张龙撇撇嘴,“你就可劲装吧!没听上课前老师说么,这节课讲得是本学期最难的内容……”
不远处,崔峰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依旧是带着春风般和煦的笑容,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崔峰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极大的癫狂与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