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归是唯利是图。

即使陈君平只是空口白牙的给王商画了一个大饼，但就因为这张饼太大，是个人都想赌上一赌。

败了，不过损失几千两银子，若是成了，身份地位都将不一样，这是一场豪赌。

心照不宣的合作谈成的第二天，陈君平把家里养着的那条大红鲤鱼送来给王商，再叫上办差回来的周三以及顺道来蹭饭的老七，四人在大船上吃起了酱香烤鱼。

陈君平以技术入股，王商以资金入股，所得利益五五分账。

因往后在通河镇还需要仰仗周三的人脉，两人经过商议后决定各分出半成，赠与周三，后者推辞两下，便也收了，毕竟谁也不会拒绝送上门来的银子不是？

股份制这个听着新鲜，王商接手家中生意多年也是头次听说这样的合作法，倒也觉得有趣。

谈到这一步，陈君平也不再藏着掖着了，另外拿出一份早已起草好的计划书——为了写这个鬼玩意儿，他愣是熬了一夜，比着这个时代的繁体字一个一个改过来的。

但他实在写不惯毛笔字，所以用的还是他自制的细炭笔。

王商翻开用粗线装订好的书纸，惊叹于上面的苍蝇小字，眼珠子都快粘到纸上去了，“这不像是用毛笔写的，嗯？倒是有点像我早些年遇到过的波斯商人用的羽毛笔。”

他用指腹轻轻擦过纸张上的字，发现手指沾了点炭灰，这让他很疑惑，这些字显然不是用吸墨的羽毛笔写的。

“是我自己做出来的细炭笔，我粗手笨脚的实在用不惯那软趴趴的毛笔，便弄了个炭笔，携带也方便，还能省下不少纸张。”陈君平掏出一根造型如同小棍子般的物件。

这玩意迟早也要被他拿来当商品卖，不如现在让王商过过眼，所以出门前他带了一支在身上。

为了方便使用，他特意在炭条外面弄了个空心的笔筒子，类似于现代的铅笔，就是做工太粗糙，用的时候还要小心别太使劲，不然炭条会断飞出去。

王商看着手中的细炭笔陷入沉思，随后拿了张白纸过来试着写了几个字，因握笔的姿势不对，写出来的字就很一言难尽。

陈君平：“……”

唉！还能怎么办呢？只好乖乖站起来，像教幼儿园小朋友似的手把手教王商怎么握炭笔。

周三也对炭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像他们出门办差，有时还需要记录些东西，但又不能随身带笔墨，要是有一支这样的细炭笔那就省事多了。

“平弟可否赠一支与我？”周三已经跟陈君平讨要了。

陈君平无语到挠头，“我明日给三哥带几支来就是了，这东西只要掌握了技巧，制作起来也简单的。”

“虽是这么说，但打上了商标，旁人就算知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仿制。”王商立马从中发现商机，甚至已经想好了炭笔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