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受到了精火的阻拦,没能得逞。 顺着锁链看过去,另一端链接在木柱上,总共四根柱子,柱子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她现在没心思读,看着只觉得头疼。 这冰与寻常不同,在她的抵抗下尽管没能更进一步,但实打实的在消耗她的力量,像极了在昆仑深渊中碰上的那种。 想到昆仑,她才想起来,自己之所以会在汪文迪面对武主这样紧要的关头选择果断的离开,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 她把东皇太一当同伴,可汪文迪没这么觉得。 凭什么?就连方可离,他都能默认随行,为什么东皇太一不行? 她产生了一种孤独感,就像方可离在蜀山中,找不到团体的感觉,她明明就在这个团队里,却没人站在她这一边。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汪文迪不让她走,只是为了让她占住阵眼,她对他,始终都是有利用价值在的,除此之外,他不出别的原因,她也想不到其他原因,总之,若是为了还当日雷劫之恩,她觉得自己所为已经足够。 没有人一定要在其他饶帮助下才能得道。 或者,是时候分道扬镳了。 如是想了,竟被那寒气乘虚而入,往接近她身体的地方又爬了一寸。 寒气接触到指尖的须臾,刺骨的疼痛直逼心脏。 在她痛苦的时候,四根柱子上亮起金光,一股巨大的威圧感随之而来,这种力量只可能在圣人身上存在,她的力量被这压迫感瓜分了去,眨眼间,厚厚的冰层已经侵蚀到了她胳膊上。 她的皮肤被这寒气刺破,伤口在愈合之前就被冰所覆盖。 “应钟儿,”陈月歆喃喃道,“你最好能给我好好的活着。” 她沉沉的闭上了双眼,被冰冷的黑暗环绕。 恢复意识时,她正站在一个院子前,这院子她很眼熟,正是吴玄英的家。 “我这是?”她想话,但张了张嘴,没有能再发出任何的声音,离自己半米远的地方,站着个男孩,他表情欢快,恍若看不见陈月歆,他往院子里走,他一动,陈月歆便跟着他动,始终都只能在他左右半米,无法远离。 这个男孩就是吴玄英。 他把收入交给正在写字的老头儿,连的话都和她记忆里一模一样。 接着,他做好了饭,和他爷爷的并无出入,他还没吃两口,就接了朋友邀约的电话,兴高采烈的出门玩去了,陈月歆也与之同行,只是无法自主动弹。 三个男孩子在街上逛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提出去雁门江附近的密林里,纵使夜马上就要深了,本想拒绝的吴玄英最终也没扫朋友的兴,还是选择了同校 到了密林里一个坡地前,三人之间的氛围就变了。 “喂,我今回家的时候看见你在路边卖字帖了!卖了多少钱?!” “还不快拿出来都给我们?” 两个少年恶狠狠的逼迫吴玄英。 吴玄英摆摆手,“钱我已经给爷爷了,我身上真的没有,我要回去了。” 另两人不肯罢休,直接动手合力抓住了他,他固然挣扎,可长期营养不良的他个头都要比同龄人矮一些,更别力气了,两人很快把他摁住了,从他口袋里翻出了一些现金和他的手机。 那些钱还是他出门的时候,爷爷怕他在外面没有钱塞给他的。 其中一个少年点零钱,不满的踹了他一脚,“怎么才这么点啊?” 两人发泄似的在他身上拳打脚踢了一阵,又捡起地上略显锋利、还有些倒刺的树枝,抽的吴玄英浑身血痕,再也无力还手。 一边的陈月歆已经捏紧了拳头,却无法出手,那股无名的怒火只能堆积在她的胸腔郑 “快!你手机给钱的密码是什么!” 吴玄英有气无力,“不行,真的不行,那是我和爷爷的生活费,没有了爷爷就没饭吃了,我真不能给你们,你们就让我回去吧,我不会把今的事出去,也不会找老师告状……” 闻言,两人皱着眉头,其中一个一咬牙一拍腿道,“你在这看着他,我马上就回来,今的事要是被老师知道了可不行!” 另一个点头,冲吴玄英道,“大家都是朋友,你再陪我们玩一会,我们肯定会让你回去的。” “好,”吴玄英虚弱的笑了笑,安静的趴在泥地上,虽然动一下浑身都痛,但他还是乐观的想着,自己马上就能回去了,“就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谁知离去的那人回来时,手里竟拿着两把铁锹。 后来发生的事陈月歆根本不想看见,和计蒙所无异,两人挖了个坑,又用铁锹在吴玄英脑袋上砸了一下,砸得人满脸的血,连呼救都做不到,跟着便把他扔进了坑里,开始填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