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忱笑道:“行,这人情我记着了。”
“哎呦,那真难得,你现在满脑子陆浅衫还有余地啊?”
“滚。”傅忱嗤道,他知道尉迟是顶着压力给他借账号的,便道,“你不是喜欢我和薄言开的那家酒吧,我的股份给你了。”
说完也不等尉迟拒绝,“就这样,挂了。”
……
说好的过来补习,两人谁也没提,但傅老师规定晚上不能码字是钉死的规矩。
陆浅衫最近受到刺激,决定要变得更加有钱,才能对傅忱更好,比如她这个月稿费还没下来,想给傅忱买两只波士顿龙虾都有点拮据。
要赚钱就要码字,陆浅衫动力十足,她要写连载文,还答应旧读者在月底放出《暖风徐徐》的结局,任务量突然翻倍。好消息是傅忱这一手,让她灵感喷涌,茅塞顿开,好像找回了当初写那篇文的感觉。
但陆浅衫现在多了一件事要做,就是给傅忱做饭。傅忱嘴上说着不要做家务,但据陆浅衫的观察,做饭后,傅忱一天比一天回来地准时。就当是卑鄙地为了多一点和傅忱相处的时间,陆浅衫乐此不疲地做早餐和晚饭,但由于她技术不佳,每次要在上面耗两三个小时甚至更多。
白天的时间就那么多,灵感不是每时每刻都有,陆浅衫阳奉阴违,开始偷开夜车。
就码这一段时间,傅忱不会发现的。
陆浅衫另外接了好几篇杂志稿,用衣服堵住门缝漏出的灯光,觉得万事大吉,疯狂码字赚钱。
傅忱周四晚上排晚自修,下课时已经十点半。
红灯还剩六十八秒,傅忱降下车窗透气,外面刚下过一点小雨,空气比车内的空调要好很多。
并排停着的另一辆黑色丰田,也正好开窗透气,驾驶座上的争吵清晰地一字一字蹦进傅忱耳朵。
傅忱无意探听人家家事,便升上车窗,但是副驾驶座上妻子的一句指责让他心撞了下。
“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呢,这三个月你一分家用都没出!我要你干嘛……”
傅忱惊觉,近来诸事烦恼,他忘记给陆浅衫生活费了!
想起陆浅衫剪头发都舍不得多花十块钱,心痛了下,一边暗自懊恼,厨房添置了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就跟瞎了一样!一边疑惑陆浅衫把钱花到哪儿去了。大学时陆浅衫没有瞒着傅忱她的写文收益,最低一个月也能有一万。
傅忱不期然想起民政局的那一幕,陆浅衫该不会傻得把钱都花在他前未婚夫身上了?
结婚以来,前未婚夫没出现过一次,傅忱也没问过。他估计两人早已分手,那渣男心有不甘拉着陆浅衫来登记,没成功放弃了。
啧,幸好天降正义,让他截胡了。
傅忱回家就先查了查自己的工资卡余额,这张卡他办来领工资。傅忱不靠工资吃饭,工作两年从来没动过。
他又往里头转了几十万,接着开始思考怎么交给陆浅衫合适。
不等他思考完,傅欣给他打电话说下来一趟。
家里的衣柜太空,傅忱拜托他姐填满。傅欣离婚后开始专注发展事业,今天才得了空约上小姐妹去逛街。
她身后跟着服装店的店员拎着几十款裙子,甚至还有一套傅欣买的情侣款睡衣。
“喏,这些就是了,干洗过了。”傅欣抬了抬下巴,“我就不上去了,免得被弟妹认出来。”
“谢谢姐。”傅忱看了看手表,“我来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谢,你借着我离婚偷用家里的户口本,到时候妈发现了,你别往我身上扯就行。”傅欣嫌弃地看了一眼傅忱,都十一点了还穿西装打领带,一看就没有“夜生活”,简直丢他们家的脸。
傅忱冷静地面对他姐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单手提着二十几个袋子,目送傅欣的座驾离开,左手扯松了领带,微微叹气。
这个点陆浅衫应该休息了。
傅忱把袋子放在沙发上,洗漱睡觉。
第二天醒来,陆浅衫出去买早餐,房门敞着。陆浅衫住下后,傅忱就没进去过,此刻见它开着门,心思一动,拎起沙发上的衣服,帮她安置进衣柜。
双手拉开柜门,傅忱脸黑了一度。
他随意一扫,看见东北角放着一个摊开的行李箱,陆浅衫的个人用品都在那儿,仿佛只要一合一提,一分钟内陆浅衫就能拉着全部行李离开傅忱家里。
没良心的!
陆浅衫当自己住宾馆呢!
傅忱生气地把裙子挂上,本来想把行李箱里的衣服都给她拿出来,给陆浅衫一点颜色瞧瞧!但终究骨子里的涵养让他控制住,没翻陆浅衫的私人物品。
“嘭——”傅忱用力关上柜门,气得连等陆浅衫买早餐回来都不愿,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质问陆浅衫,再得到自己不想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