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堂中的线香燃尽,瑶星上前一步正色道:“时间已到。还请各位公子说出各自的答案。”
虽然每个人都拿到了谜面,只是能够参与这一关的也只剩那玄寂月、眩寂晨、玉人初、和不知名的少年四个人了。玉人初扫视了一眼还盯着手中纸张的其他人,犹犹豫豫率先开了口:“这个……打死狼是流的你的血……”
“公子,此话不通。”芊舞忍着笑意,开口打断他的话。
“为何?”玉人初一脸不解。
知道答案的瑶星一脸瞧好戏的表情,认真的反问他:“公子,倘若狼流的是你的血,请问你在哪里?”
“我被咬伤了……”玉人初自己还没有解释完,就觉得这个理由好像说不通……
“那斗胆请问公子,如果您被咬伤了,那还打的死狼吗?”瑶星心中好笑:哎呀,姑娘不是都提示你们了不要用常理推断这些问题吗嘛……不过在姑娘告诉她答案前,瑶星也不知道可以有这样古怪的问题和答案的。她偷偷和芊舞打了个眼色,试探着问玉人初:“答不出?玉公子可是服气了?”
玉人初瞪着那楼上的两个女子,闷不做声,好一会儿才无奈的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不甘心的叹了口气,道:“玉某,输的心服口服。”
瑶星听到玉人初的话,高兴的几乎要跳起来了。她赶忙看向其他三位公子,语气有点焦急的追问:“其他各位的公子如何看呢?”
“我服输,心服口服。”玄静辰一看芊舞瞅着自己,连忙说道:他可是早都服了她了,嗯,小狐狸一样的女子。
玄寂月冷冷的别过脸去。他才对这些烂谜题没兴趣,他只是想好好的抓着那小丫头将自己的疑惑问个清楚。正想着,门口忽然闯进一个人,是玄静辰的随行侍卫至央。
“公子,出事了。”至央满脸焦急,却顾虑着什么似的的凑到玄静辰耳边低语。
嗯?堂上的气氛忽然有点怪怪的,芊舞敏锐的察觉道堂间氛围的细微变化。不知至央说了什么,怎的不光是玄静辰,大皇子、雪姑娘、玉人初、那白衣男子,甚至许大人都忽然变了脸色?额……他们忽然这么整齐划一的看向自己是什么意思?
“四弟。”玄寂月整个人身上似是瞬间释放出一种强大的威压,一把捉住抬脚就要离开的玄静辰。他瞟了眼楼上双双而立的主仆二人,又斜了眼身着一黑一白两色的男子,他握着玄静辰左手腕的手重重捏了下,劝道:“既然你有意来这里,不妨捧场到底。家事有我,莫慌。”
默契如他们兄弟,玄静辰怎会不知自家大哥这是在暗示什么?“大哥,小心。”玄寂月反手握住玄寂月的手腕,低声道。
再抬头望向楼上的芊舞,向来面上明朗如阳的玄静辰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阴鹜:凭一个小小女子想在皇都兴风作浪,着实难了些!她的背后到底站着谁?白衣的少年郎,还是黑衣的江湖客?
看着玄寂月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出醉香楼的大门,芊舞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实话说,她真真怕了这位大皇子!玄静辰到还好,至少是知道自己身份的,可这位武功高强的大皇子,刚才只是不屑搭理“花魁娘子”,若是再等一会儿被他察觉到自己就是“远琴”,只怕是会直接冲上来掐死自己吧……芊舞眨了眨眼,想那玉人初可说过这场赌,即是有一人不服,就算不得自己赢了的,还是将剩下几人一个个都问到吧。这般想着,芊舞的语气略微轻快了几分:“那位无名公子呢?”
“姑娘希望我说服还是说不服呢?”那人玩转着手上的扇子,盯着芊舞轻笑道。
“公子如果答不上来就该是服了的。这怎么好问我家姑娘?”这人脸上这会儿的笑容怎么看着这样轻薄讨厌?这副琢磨不定的神情实在令人觉得刺眼得很,瑶星带着火气的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那人也不搭理瑶星失礼噎人的话语,定定的看着身立“梦居”书匾下的芊舞,像要把她看穿一样。猝不及防,他忽然起身点步,长腿在刚才坐过的凳子上一蹬,身形仿佛一片飞花,极其潇洒的飞身到芊舞面前。瑶星大惊,还来不及上前护住芊舞,就被他长扇一点,点住穴位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你……”堂上众人皆惊,这男子,忽然向一个姑娘发难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他是个杀手?
芊舞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跑!她屏息凝神,万分警觉的看着面前这人,半遮在袖中的右手已然开始微微蓄力,心道:这个怪客该不会想杀了我吧?先不说这“花魁娘子”的头衔太过招摇,就算真的得罪了什么人也是不知道的;就说从她掉到这个莫名其妙的王朝来,从玄静辰到玉人初,哪遇见过正常男子?
他的眼中倒映着芊舞的身影,看了一会忽然低低一笑:“果然是你。”那含笑的眼神分明就在说:我早就猜道你和方才刁难我的小丫头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