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是协助办案,其实相当于是接手了此案。
比如顾鸣现在,便是以疑犯的身份被传到一间小屋接受询问。
“顾班头,据目前的情况分析,最大的嫌疑人便是已故马老爷的小妾于小桃。
据有人控诉,你与于小桃的关系有些纠葛不清。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们便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也参与了毒杀马老爷一案。
你作何解释?”
顾鸣早有准备,不卑不亢回道:“首先,属下坚信于小桃不可能是毒杀马员外的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其二,关于所谓的有人指控,完全就是空穴来风。
我与于小桃是如何认识的,相信二位大人早就了解清楚。
那么属下就说一说之后的事。
第一次在县城相遇,纯属偶然,这一点二位大人可以去查证。
第二次,是因为于小桃为马老爷上香许愿,这才让我一起前往。”
“她为什么偏偏叫你?府上没有家丁?”
“这个……或许,她对属下有那么一丝好感。
不过这实属人之常情,与她的身份无关,与她是否嫁人无关……”
耿浩不由一拍桌子:“荒谬!这怎么能说无关?一个成了亲的女人,对其他男人心生好感说明她已生出二心,此乃不忠不义!”
“耿师爷,如要这么说的话,自古以来,坊间流传着不少赞誉宫中娘娘美貌的诗句。
那,岂不是说作诗的人胆大包天,觊觎娘娘的美貌?
圣人曰,食色性也。
男人看见美貌的女子,总会多瞟几眼,甚至希望能和她说上几句话。
总不能说这就是不忠不义,就该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顾鸣充分调动前世搞销售的口才,滔滔不绝,声情并茂,听得耿浩二人面面相觑。
“金捕头,他所说的食色性也,是哪位圣人说的?”
“你是读书人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不是……这小子不是个捕快吗?咋这么能说?感觉他完全把话题给带偏了……”
“噗,我感觉挺有意思……”
“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属下讲完了。”
“咳!”耿浩清了清嗓子:“那个……就算你说的有一点道理,但也不能完全洗清你的嫌疑。”
“另外……”金不换也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凭什么断定于小桃不是凶手,而是另有其人?”
“捕头大人,你可是行家,相信心里早已有数。
假设,于小桃是凶手,她毒害马老爷的动机是什么?
为了钱财?
且不说她根本不缺银子花,就算缺,毒杀了马老爷她能得到什么?
一个铜子都得不到,反倒还会招来牢狱之灾。
同理,假设我是同谋,那我又贪图什么?我的动机是什么?
马家又不是什么小富之家,可以轻易的谋夺其家财,只会招来灭顶之灾。”
听完这通辩诉,金捕头微微点头:“嗯,不错,其实本捕头召你来也只是例行询问。
于小桃虽有嫌疑,无非就是因为药是她送的。
那么,你认为凶手会是谁?目的是什么?”
“这……”
“有话但说无妨,别忘了,这也是在为你自己洗清嫌疑。”
顾鸣沉吟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姜伯的事。毕竟,这是他的底牌,不能轻易亮牌。
“二位大人,我的确有怀疑的对象,但尚需要时间求证。”
“你这是不相信我俩的意思?”
“不是不信,而是局势太过混乱,请二位大人再给属下两天时间。”
耿浩二人凑过头小声商议了几句。
随之,金不换说道:“那好,本捕头且信你一次,两天后,我们便要看个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