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苏暮芸半夜被疼醒时还有些懵,小腹阵阵的抽痛让她迅速明白过来是什么情况,睡意被折磨的消失殆尽,无奈的坐直身子,揉着肚子叫人,安兰和清苓就住在隔壁,听到动静立马就过来了。
“王妃,您怎么了,可是月事来了?”安兰这几日一直留意着这件事,一下子就猜到了。
苏暮芸痛得直抽气,“是,我快疼死了。”
安兰和清苓连忙开始忙活,一个去准备月事带,一个去灌几个汤婆子,放到苏暮芸被子里让她暖着。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苏暮芸就被收拾的清清爽爽的,缩在被子里,软着声音感慨:“安兰,清苓,有你们真好。”
安兰不放心地又帮她掖了掖被角,省得透进去风,“好了,王妃,这都是奴婢们应该做的,您跟我们客气什么啊!”
清苓也关心道:“王妃,您好些了吗?”
苏暮芸被捂出一身汗,感觉缓过来了些劲,露出一抹浅笑,“好一点了。”
安兰看了看自家王妃面色苍白,忙又跑到厨房熬了一碗红糖水伺候苏暮芸喝下,“小姐,时候不早了,您赶快睡吧!”
苏暮芸不好意思的笑笑,“你们也赶快回去歇息吧,大半夜又折腾你们一通,现在还能睡会儿,明个一早还要麻烦你们起来叫我呢,要不然我肯定就睡过了。”
安兰想了想还是开口劝道:“王妃,要不奴婢去跟王爷说一下,就说您身子不适,王爷会体谅的。”
苏暮芸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不用,就折腾那一会儿,等王爷去上早朝了,我还可以回来接着睡。”
安兰也不敢多劝,心疼地看着自家王妃,“哎,那好吧,王妃您赶紧睡,有事您记得叫奴婢。”
“好,我知道了,你们也快去睡吧。”
待安兰和清苓离开后,苏暮芸捂着还有些抽痛的小腹,在床上翻了好久才有了一丝睡意,她感觉自己应该睡不了多久就会被叫醒,结果这觉睡得出乎意料的长。
“什么时辰了?”苏暮芸迷迷糊糊的坐起来,下意识地往外瞅了一眼,虽然都被帷幔遮着什么都看不到,但还是有些许光色透了进来。
“糟了!”苏暮芸心下一慌,连忙拨开帷幔,果然,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安兰,安兰!”
安兰一听自家王妃急切的声音,连忙跑了进来,“怎么了?王妃,可是您又不舒服了?”
苏暮芸不敢置信地指着外面,“不是,怎么,怎么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没有叫我啊?”
安兰立即跪了下来,“王妃恕罪,奴婢看王妃身子实在是不适,这才私自做主去跟王爷禀报了此事。”
苏暮芸无奈地扶了扶额,昨天还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要起早去伺候,结果今日就说自己身子不适,估计贺玉宸还以为她是装病呢!
但事已既此,安兰也是一片好心,还是等王爷回来了再去跟他好好说一下吧!
“没事,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起来吧!”
安兰又磕了个头才起身,“多谢王妃。”
其实苏暮芸还真没有想错,贺玉宸听到安兰过来传的话时,还真的以为是自家王妃起不来才随意编的借口,虽然这小丫头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主意,但她们二人主仆情深,互相遮掩也有可能。
所以打发完苏成弘,早朝出门前他故意拐到了苏暮芸这屋,本意想的是要好好的调侃她一番,想看看她心虚却又认真编措辞的样子,结果一进去就看到苏暮芸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平日里的活力。
贺玉宸就站在那看了她良久,直到韦青在外面连声催促,弯下腰动作轻柔的帮她掖了掖被角,又嘱咐安兰等王妃醒了,记得让许太医过来把脉,这才出门去上朝。
苏暮芸从安兰口中听完了自己睡着时发生的事,顿时放心了几分,贺玉宸既然来看自己了,那也就能看出自己并没有撒谎,再从贺玉宸一系列的动作来看,也不像记仇的样子,看来自己这波应该问题不大。
不过这么一想,突然感觉贺玉宸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些不一样,语气也没有那么冷了,难道是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美貌,想要拱了自己这颗冰清玉洁的大白菜?
苏暮芸正自恋的时候,就被安兰一惊一乍的声音给打断了,“对了,奴婢差点忘了去叫许太医了,王妃您先等等,奴婢这就去。”
苏暮芸一想那黑黢黢的汤药就感到嘴苦,“啊?别了吧!”
“不行!”安兰态度十分硬气,完全没得商量。
苏暮芸绝望的看着她的背影离开,瘫倒在床上等着命运的宣判。
不一会儿,安兰便带着许太医回来了,许太医摸着他的胡子,说了一些云里雾里的话,嘴上说着无大碍,结果手上毫不留情的又开了一张方子,让以后按着这副方子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