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它!一定要干掉它!”两眼通红的反坦克导弹连连长吼叫道。
地面泥土松动几下,一名反坦克小组的战士从掩埋住他的土堆中钻出,他扒出被埋了一半的导弹发射装置,架起导弹对准两千米外的那辆越军坦克。
“狗日的小**!去死吧!”这名小战士大吼一声,扳动发射手柄。
红光一闪,红箭-8E导弹吐着火舌,向着那辆血债累累的勒克莱尔主战坦克方向呼啸而去。与此同时,坦克也发现了射向自己的红光。尽管越军车长施放了红外烟幕,却还是没能干扰那名反坦克兵的视线。越军车长大吼一声:“先发制人干掉他!”
越军炮手转动炮塔,黑洞洞的炮口对准反坦克导弹射来的方向。
坦克炮口跳出一团火球,看着呼啸着扑向自己的炮弹,那名战士没有躲闪,他知道一旦自己躲闪的话,导弹也将被越军坦克躲避过去。他死死对准越军坦克,控制着导弹的航向。
在导弹击中越军坦克前的一瞬间,这名英勇的战士被大火吞噬。
然而,此时导弹距离坦克不足百米,越军坦克想要躲闪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红箭-8E导弹击中勒克莱尔主战坦克炮塔,一团火焰从坦克上跳出,瞬间引发弹药殉爆,“轰”一声巨响,坦克炮塔在冲天大火中飞上天空,熊熊燃烧的坦克成了一具埋葬越军的铁棺材,那名越军连长和车内的两名车组人员一个都没有逃出!
越军用猛烈的炮火狂轰滥炸,天空中的美洲虎战斗轰炸机和超级军旗攻击机也一次次向地面俯冲。由于双方距离极近,这些战斗轰炸机和攻击机不敢动用威力强大的炸弹,而是使用机炮和火箭弹向地面覆盖扫射。在越军和法军疯狂进攻之下,谅山阵地上的伤亡越来越重,越来越多的战士倒在血泊中。
各种各样的火箭弹、机炮炮弹、坦克炮弹、枪榴弹和单兵火箭弹落在阵地上炸开,其中有人员杀伤弹,高爆弹,甚至还有单兵云爆榴弹!反坦克连的阵地已经成为一片火海,大批优秀的战士冒着灼热的烈焰,全然不顾已经烧到身上的大火向敌人顽强反击,他们在击毁一辆又一辆越军坦克之后,随后就被恶毒的火焰吞噬壮烈牺牲。
不久之后,反坦克小组全军覆没,单兵防空导弹兵也伤亡惨重。趁着这个机会,越军步兵在坦克和直升机的掩护之下,向山头冲上来。
营长谈仁皓从泥土中钻出,他发现己方阵地上的火力已经明显减弱。就在这个时候,一大群黑压压的越军士兵端着枪,正向着他的位置猛扑上来。
这里是山地作战,按照山区作战的规定,坦克在步兵后面担任火力掩护,而不是平原作战的坦克在前步兵在后。因此,越军士兵在他们坦克的前头。
“重机枪手!重机枪手!”谈仁皓大喊道。却根本没有人回答他,阵地上,只剩下少数几个步枪手正用准确的短点射,击毙一个又一个即将冲上山头的越军士兵。
见状,谈仁皓从散兵坑跳出,一跃跳进重机枪阵位。他一把推开一个趴在89式重机枪上的战士遗体,他操起威力强大的重机枪,对准黑压压的越军人群压下扳机,枪口吐出一道猩红色的火舌,黄澄澄的弹链迅速缩短,跳动的弹壳从另外一边滚滚跃出,旋风般的子弹向着冲来的越军人群席卷而去。
那些已经爬上山头的越军士兵冷不防遭到暴雨般的子弹突袭,一下就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成群成群的越军士兵就像成熟的稻谷一样被撂倒,纷纷像石头一样从山头滚落下去。
一名越军火箭筒手扛起火箭筒,正要对准谈仁皓这边扣动扳机,却听到“啪”一声清脆的88式狙击步枪声,越军火箭筒手头上的头盔飞出老远,脑门上冒出一朵刺眼的血花,头一仰向山下翻滚而落。
一颗子弹向谈仁皓射来,来不及躲闪的他只觉得肩头被木棍狠狠击中一样,顿时整个肩膀开始麻木,手往肩膀一摸,手上顿时沾满粘糊糊的液体,紧接着,受伤处开始火辣辣的疼痛。
“妈的!”谈仁皓骂了句,他忍着巨疼,转过89式重机枪枪口,向刚刚射出子弹的位置就是一梭子,一名抱着法制PGM狙击枪的家伙从山头掉落而下。
迅速缩短的弹链很快就彻底从枪机上消失,机枪停止射击。谈仁皓正要趴下,自己去接弹链,却见到一名战士跳进坑内,帮他接上弹链。
停息的89式重机枪继续吐出火舌,把一片片越军士兵就像草芥一样纷纷撂倒。
就在这个时候,空气中响起一阵沉闷的旋翼呼啸声,巨大的风力打得山头飞沙走石,从一处山崖上,露出一架虎式直升机杀气腾腾的影子!
“营长,小心!”那名战士用力推了一下谈仁皓。话声未落,一枚火箭弹在他身边炸开,无数碎片扑向那名战士。
一名挣扎着站起来的单兵防空导弹兵向这架虎式直升机射去一条火龙,把它打成一团坠向山谷的大火球。而那名战士也被越军士兵报复的子弹击中,胸口被打成马蜂窝一般。
从泥土中钻出的谈仁皓抱住刚刚推开他的那名战士,这是一个还有三天就是十八岁生日的小战士,他用力摇晃着浑身是血的士兵:“小陈,快醒醒!”
小战士睁开眼睛,他嘴里迸出几个字:“营长,我们的空军呢?空军……”话没说完,他就闭上眼睛倒在营长怀里。
“撤!把越南**引入山内打!”眼中充满怒火的谈仁皓大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