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颜便关上门苦思,怎么才能名扬天下,不走商业该走什么?
另一边,云月玺已经开始着手整顿府里的下人,经过符咒、私通两件事,倒把府里的下人们吓得不轻,更便于云月玺管束。
云月玺先是清查了一堆尸位素餐、喜欢阿谀奉承的人,再对大家道:“如今的光景,想必大家也明白,那位的事情,侥幸云府没受牵连,但若再不警醒,不会次次有这样的好运了。若云府名声败坏,诸位签了死契的不说,便是签活契的,不再为云府做事,又有哪家敢招揽诸位?”
丫鬟小厮们都点头,深以为然。
云月玺道:“今后,每天晨昏定时点卯,无论是园子里的,还是老爷少爷屋里的,几时换班需得交接清楚。丫鬟小厮若有私情者,早日禀告了父母,过明路,若不然,云府不再轻饶……”
她又说了些碟子碗筷、家具摆设等细碎小事,再说了奖惩等大事,面面俱到,无一遗漏。
“落梨居少了个贴身丫鬟,看看挑什么补上。”云月玺正沉吟,底下已经有适龄的丫鬟开始慌了,落梨居现在的名声有多差,进去就如同跳了火坑。
云月玺道:“我会派人给柳小姐说,让她从她自己院子里提拔人,月银由云府出。今日天色已晚,散了吧。”
另一边,定国公府内。
慕容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教育慕容煜:“你想和云小姐退婚?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就为了娶那个浪淫女子吗?”
“我们慕容家,丢不起这个人!”
慕容煜沉了脸:“母亲,若颜绝不像外界传的那样,我和她青梅竹马,她是个很好的女子。”
“好女子?”慕容夫人恨声道:“若是好女子,你和云家小姐有婚约在身,好女子就该躲着你,会和你那么亲近?”
慕容煜默然,的确,若颜从来不避讳他,每次他去云府,若颜都会跑出来见他。
慕容煜脑子里忽然闪过柳若颜的话:“她和你有婚约,就能绑着你了吗?喂,月玺姐姐木讷呆板,你成婚后定然也是死气沉沉,人生苦短,不如现在及时行乐,你看这风景多美,和我在一起玩儿,开心吗?”
慕容煜坚定道:“母亲,你不了解她,只是道听途说。”
慕容夫人冷笑:“道听途说?她撺掇着丫鬟和人私通,告诉丫鬟及时行乐,当着众人的面嫁祸给云府?我们这些人,年长她几十岁,看不出她的小九九?我可告诉你,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她。”
慕容煜道:“母亲,她自小和月玺一起长大,她无拘无束,性子烂漫,月玺却得了夫子许多夸赞,她不忿,有点小女儿的妒忌很正常。”
更何况,若颜喜欢他,就更会妒忌云月玺了。
“那就更不能要了。”慕容夫人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娶妻不要求你去尚公主,也不求和我们一样的门第,毕竟,鲜花着锦后,紧接着的就是烈火烹油。你娶个什么样的都好,就是不能娶一个善妒的,今日她能因为妒忌陷害自小长大的姐姐,明日她眼光高了,妒忌皇家的尊贵,要撺掇着你干出什么事来?!”
“娶妻不贤,为祸三代!”慕容夫人斩钉截铁,“云家的亲,不能退,柳若颜,不能娶,除非我死!”
慕容煜闭了眼,不好太过违逆自己母亲。
他回去后,就给柳若颜写信,今日退亲之事,是若颜先提出的。
若颜现在过得苦,想要依靠他。
柳若颜接到慕容煜的信,更是大怒,她知道慕容煜爱她,她此番不过是想逼慕容煜和云月玺退婚,让云月玺也尝尝被人议论的滋味。
柳若颜心知是慕容煜的母亲阻拦了她,那个老妖婆,非要把她和慕容煜逼得孔雀东南飞才好吗?
自古婆媳如仇敌,何况是古代的婆婆。
等等……柳若颜思及孔雀东南飞,心中灵光乍现。
柳若颜兴奋得手都在抖,取来纸笔,她没有毅力练毛笔字,因此这些字写得歪歪扭扭,但是上面的字,可真是气势豪迈,如神来之笔。上书: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钻玉何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