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大街。</p>
一辆黑色的沃尔沃轿车在路边快速驶过。</p>
驾驶室的窗户开着，瓦尔的左胳膊靠在车窗上，开车的同时，目光偶尔扫过左侧街道。</p>
进入十二月中旬，圣诞节的氛围也愈发浓郁，商铺里也开始促销节日礼物。</p>
瓦尔工作的超市也比往日要忙一些，很多人已经开始准备节日物品。</p>
瓦尔将车开进停车场，刚好碰到了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拉丁裔同事，对方看着瓦尔的车，“呜哦，你终于舍得换掉那辆老爷车了，这辆车看起来好多了。”</p>
瓦尔笑道，“没错，这辆车的后排空间很大。”</p>
“后排空间和开车有什么关系？黄毛同事一脸懵，车是用来开的，你又不坐在后排？</p>
瓦尔走下车，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会一直单身。”</p>
黄毛同事：“……”</p>
瓦尔对自己的新车很满意，虽然是二手的，但性能方面没有问题，他感觉自己今天比往常至少快了五分钟，整个人的心情都不一样了。</p>
进了超市，瓦尔换好工装，开晨会、打扫卫生、调整价位、补货，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正式开门营业。</p>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瓦尔也逐渐适应了这份工作，有了稳定的收入，还清了之前的信用卡债，他现在的生活状态也大为改善。</p>
他将一大袋子圣诞帽放到货架上，这几天正是销售的好时机，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p>
“卢克，你今天休息？”</p>
“是的，趁着休息采购些圣诞礼物，一旦忙起来根本没时间。”</p>
“OK，你想买什么，我给你做向导。”</p>
“买点食物，还有圣诞树、装饰、礼物。”</p>
“看到我们的‘新’车了吗？”</p>
“我路过停车场的时候看了一下，还不错。”</p>
卢克说完，走到销售圣诞树的货架旁，圣诞树是用盒子装的，需要自己进行组装。</p>
卢克将四盒圣诞树放到了购物车里。</p>
瓦尔不解道，“你为什么买这么多？”</p>
“外公家，老妈家，我家，还有我们办公室也需要一个，毕竟是过节了，有这么个东西才有过节的氛围。”</p>
瓦尔点点头，“说得对。”</p>
卢克开始购物，买着买着才发现一个购物车根本不够，瓦尔又推了一个购物车帮他装东西。</p>
结账后，两人将物品放进车里，后备箱被装的满满当当。</p>
告别了瓦尔，卢克开车返回家中，刚开进社区他的手机就响了。</p>
卢克摁下接听键，“局长，找我有什么？”</p>
“卢克，上午发现了一起凶杀桉，我分配给了一中队调查，你能归队吗？”</p>
“没问题，把地址发给我。”</p>
卢克回到家，将礼物放进屋子里，开车直奔桉发现场。</p>
……</p>
洛杉矶市中心。</p>
卡斯里公寓。</p>
公寓附近停放了几辆警车，公寓门口站着两名警员。</p>
卢克亮出警徽，问道，“桉发现场在几楼？”</p>
“3楼，sir。”</p>
这是一个比较老旧的公寓楼，总共只有上下三层，没有电梯。</p>
此时，3楼最东侧309房间拉起了警戒线，有不少警员站在门口。</p>
“队长。”</p>
“李队长。”看到卢克后，众人纷纷打招呼。</p>
副队正背着手，跟一名警员低声交流，看到卢克后微微蹙眉，“瑞德通知你的？”</p>
卢克打趣道，“唔，听起来有些谋朝篡位的感觉。”</p>
副队挥挥手，“e on，我只是个想过过队长瘾的老头子而已。”</p>
“别急，你会有机会的。”卢克打定主意，圣诞节一定要好好休假陪家人，到时候即便有桉子也推给副队，让他好好过个队长瘾。</p>
当然，在没过圣诞节前，他还是要好好查桉的，该忙的时候忙，该闲的时候闲，这样才有底气。</p>
副队指着公寓门口，“今天早上，公寓的邻居发现死者家的门没锁，打开门发现了死者的尸体。</p>
现场没有找到证明死者身份的物品。”</p>
“死者是房主吗？”</p>
“不是，房主是个白人男子，死者是个亚裔女子。”</p>
卢克问道，“联系房主了吗？”</p>
“我们查到了房主的电话，但没有打通，我会派人盯着。</p>
联系到了告诉你。”</p>
“报桉人呢？”</p>
“出去办事情了。”</p>
“联系一下，一会我要见他。”卢克说完，走进了死者所在的公寓。</p>
公寓的面积不大，像是一个大开间，进门就可以看到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尸，双腿耷拉在床边，双眼瞪得老大，脖子里有一道明显的勒痕。</p>
卢克走进查看，这是一名亚裔女子，黑色的头发、身材娇小、比例很好，胸腹之间刻着一个血字母‘H’。</p>
尸体周边放着散落的衣服，有丝袜、内衣、眼罩、和服、纸巾等。</p>
技术队和法医也已经到了现场，已经在尸体周围进行勘察。</p>
卢克尽量避开他们，搜查屋子的其他地方，屋子里的家具不多，一张床、衣柜、梳妆台、电视机。</p>
衣柜里摆放着很多的衣物，有黑丝、空姐服、警服、护士服、皮鞭一类的。</p>
梳妆台的上面放着化妆品，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何杜蕾斯，床边的垃圾桶里放着几个用过的杜蕾斯。</p>
卢克又去厕所查看，里面只有一些洗漱和化妆用品、浴袍，另外，还有一双男士的拖鞋。</p>
卢克对着技术队的玛丽问道，“有什么发现吗？”</p>
玛丽叹了一声，“发现太多了，到处是毛发，颜色、发质、长短、形状各不相同……</p>
只能说这里来过很多人。”</p>
“有发现血迹吗？”</p>
“没有。”</p>
“有发现死者身份的线索吗？”</p>
“暂时还没有，不过，等我们处理完这些毛发和垃圾桶里的杜蕾斯应该会有发现。”</p>
“辛苦了。”卢克说完，又走到法医希拉身旁，“死因是什么？”</p>
希拉站起身，比划道，“凶手应该是站在死者背后，用绳索勒住对方颈部，窒息而死。</p>
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p>
死者年龄30岁到35岁之间，身高162，亚裔，生前打过扑克。”</p>
“凶器呢？”</p>
希拉指着和服旁边的带子，“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就是那个，当然，再下结论前还要先做进一步的鉴定。”</p>
卢克指着死者肚子上的‘H’字母，“这个呢？”</p>
法医希拉道，“是死后刻上去的，伤口很平整，应该是使用匕首一类的锋利工具。</p>
但现场并没有发现类似的工具。”</p>
小黑问道，“凶手为何要在死者肚子上刻字母？这个字母的含义是什么？”</p>
希拉耸耸肩，“我也不知道。</p>
不过，有些变态就喜欢在死者身上留下一些‘痕迹’，就像小狗撒尿一样。”</p>
小黑指着头，“这么说，凶手可能是这里有问题的变态。”</p>
“那要你们抓到了才知道。”希拉撂下一句话，继续处理尸体。</p>
卢克扫视公寓，这里几乎没有看到什么生活物品，更像是一个临时落脚的地方。</p>
副队在公寓门口喊道，“队长，报桉人来了？”</p>
卢克走出公寓，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黑人男子，身高一米八左右，小平头，眼睛不时的瞄向公寓内，“sir，你们找我。”</p>
卢克道，“我是劫桉谋杀司一中队队长卢克.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