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撒谎，那个女目击者的确没死，否则，我也不可能一眼就认出你来。”</p>
瓦迪姆·托瓦尼扭头望向小黑。</p>
小黑笑道，“别以为只有你会穿防弹衣。</p>
你的确击中她了，她也受伤了，但并不致命。</p>
你真是个失败的杀手。”</p>
“闭嘴。”</p>
瓦迪姆·托瓦尼枪击女目击者亚妮丝·斯诺后，小黑及时将亚妮丝·斯诺拖到了汽车旁，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他以为自己得手了，就急忙逃走了。</p>
对方越生气，小黑笑的越大声，“你最好配合我们做笔录，否则我就将这件事情告诉媒体，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个最差劲的杀手。</p>
我会亲手写在你的墓碑上，哈哈。”</p>
卢克正色道，“伙计，我们不想取笑你，但前提是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狡辩也没用。</p>
不如我们好好谈谈，对大家都有好处。”</p>
瓦迪姆·托瓦尼反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p>
卢克不答反问，“你为什么会来医院？”</p>
“我是来杀卡斯迪.托雷斯的。”</p>
“你真正的目标是谁？”</p>
“卡斯迪.托雷斯。”</p>
“那天卡斯迪.托雷斯坐在宝马车里，你为什么不杀他，而是选择了枪杀司机？宝马车的司机是你的目标吗？”</p>
“不是，我的目标只是卡斯迪.托雷斯。”</p>
“你是职业杀手，为什么会杀错人？”</p>
“这是我一辈子都无法洗清的污点。”瓦迪姆·托瓦尼长叹了一声，懊恼道，</p>
“都怪那个闯入公寓的混蛋和女人，我开枪的一刹那他们打开了房门，影响到我射击，子弹偏移了。”</p>
小黑瞪大了眼睛，有些诧异，有些无语，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这个原因。</p>
居然杀错人了！</p>
卢克也没想到这种可能，“你仔细描述作桉经过。”</p>
瓦迪姆·托瓦尼缓缓道来，“有人雇用我杀死卡斯迪.托雷斯，给了他的资料和近期的行程，我研究后决定在那附近动手，杀人后可以第一时间逃离。</p>
我选中了一个出租的公寓作为射击地点，谁曾想会突然冒出来两个人干扰射击。</p>
我没有击中目标，反而击中了司机。</p>
之后，我枪杀了闯入公寓的男子，那个女人跑了。</p>
我追到了楼梯口，发现她已经跑下楼梯，如果我再追杀她可能会惊扰到公寓住户，风险很大。</p>
所以我返回公寓，收拾东西逃离。”瓦迪姆·托瓦尼说到这，露出无奈的神色，“这是我最失败的一次暗杀，不仅没有杀死目标，还被目击者看到了。</p>
好在那个女人的背包被我捡到了，我知道了她的地址，准备杀掉她，解除后患。</p>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p>
卢克问道，“雇主是谁？”</p>
“我不知道，他也不会傻到告诉我身份。”</p>
“你们怎么联系上的。”</p>
“是他打电话找到我的。”</p>
“你们以前认识吗？”</p>
“No，他说是熟人介绍。”</p>
“介绍人是谁？”</p>
“阿纳斯·波尔。”</p>
“你们怎么交易的？”</p>
“我们见过一面，他直接将定金交给我了。”</p>
“在哪就见的面，他长什么模样？”</p>
“在利纳斯大街的路边，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知道他是个白人男子，年龄应该不会太小，比我高一点，就这些。”</p>
“他给了多少定金？”</p>
“一万美金，事成后再支付四万美金。”</p>
“你仔细回忆一下，雇佣者是否还有其他特征？或者他跟你说过什么特殊的话？”</p>
“呃……”瓦迪姆·托瓦尼想了想，“我想不起来了，但我习惯将手机通话录音。</p>
你们应该能从我手机上找到他的录音。”</p>
“说一下介绍人阿纳斯·波尔的情况？”</p>
“他不在洛杉矶，很可能在国外，我也不知道他的确切行踪。”</p>
……</p>
完成笔录后，卢克和小黑离开了405病房，病房外面还守着四名巡警。</p>
小黑感慨道，“我们查了半天，居然搞错了凶手的目标，简直是太可笑了。”</p>
卢克摇头，“这个世界上荒诞的事还少吗？”</p>
“说的也对，我们现在去哪？”</p>
“去309病房，跟卡斯迪.托雷斯聊聊，既然幕后雇佣者真正要杀的是他。</p>
或许他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线索。”</p>
卢克和小黑走到309病房，此时，病房外也有四名巡警看守，发生了上次的事情，卢克不敢再掉以轻心。</p>
枪手虽然被抓到了，但幕后雇佣者还在，谁也不清楚他是否还有其他的杀人手段，在抓到幕后雇佣者之前必要的保护不能少。</p>
“冬冬。”</p>
“请进。”</p>
卢克推门走进去，看到卡斯迪.托雷斯正坐在床边视频通话。</p>
卡斯迪.托雷斯关掉视频，起身道，“李队长，今天上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卢克打量着他，“你的身体恢复的不错。”</p>
“已经没有大碍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出院了。”</p>
卢克拿出枪手瓦迪姆·托瓦尼的照片，“你认识他吗？”</p>
“没印象。他是谁？”</p>
“他就是杀死巴尔特.拉莫斯的人，今天上午他来到你的病房，也想要杀死你，被我们及时抓住了。”</p>
“他为什么要杀巴尔特？又为什么要杀我？”</p>
“那天，你和巴尔特.拉莫斯一起开宝马车外出，他原本想要射杀的是你，但是开枪时被人干扰，子弹偏移误杀了巴尔特.拉莫斯。</p>
今天上午他闯入医院，目的还是杀你。</p>
你才是他真正的目标。”</p>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p>
“他是职业杀手，受到了其他人的雇佣。”</p>
“上帝呀，为什么会有人要杀我？</p>
也就是说，巴尔特是替我死的。</p>
是我害死了巴尔特。”卡斯迪.托雷斯捂着额头，露出了愧疚的神色，“前几天，我还因为开分店的事跟他吵架，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后悔死了。</p>
巴尔特……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p>
小黑劝道，“卡斯迪，这不怨你，不要太自责了。”</p>
卡斯迪.托雷斯深吸一口气，“雇佣杀手的人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p>
卢克道，“暂时还不清楚，我们过来找你，也是想问你一些关于雇佣者的线索。”</p>
“你们问吧？”</p>
“你认识阿纳斯·波尔吗？”</p>
“不认识。”</p>
“你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被人威胁？”</p>
卡斯迪.托雷斯迟疑了片刻，摇头，“没有。”</p>
卢克拿出录音笔，“我要播放一段雇佣者和杀手之间的对话，你仔细听，看看能否识别出对方的声音。”</p>
卢克摁下开关，响起了两个男子的对话声，</p>
“你找谁？”</p>
“瓦迪姆·托瓦尼。”</p>
“找他做什么？”</p>
“杀人。”</p>
“你是谁？”</p>
“我是阿纳斯·波尔介绍的，我要在洛杉矶杀个人，事成后会给你五万美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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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录音笔的声音，卡斯迪.托雷斯的脸色变了又变，先是紧张、接着露出疑惑，最后是愤怒的神色，“是他！</p>
怎么会是他？</p>
为什么？”</p>
卢克追问，“他是谁？”</p>
“上帝呀，不可能是他的。”</p>
“这是谁的声音？”</p>
“巴尔特，是巴尔特！”</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