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世就差哭着质问刘居士为什么了。
是他不够贤惠,还是唱戏不够骚。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居士把心经交给秦南,对秦南嘘寒问暖。
“伽蓝寺夜里头风大,记得多添衣。”
秦南盯着刘居士看了会,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多少钱能让佛子陪我?”
刘居士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很严肃。
“佛子不是那种人。”
“十个亿够不够?”
“……不可以。”
周解世,“……”
鸡鸣狗盗之辈!你们玷污了至高无上的佛法!
跨出门槛时,周解世背后的旗子还没拔,人已经彻底败了。他正打算找同族的去控诉秦南的罪恶行为。
秦南忽然伸过手。
“给你。”
刘居士给她的心经。
她立在樟树下,神情乖巧。修士多特立独行之辈,而秦南喜欢在脖子上围一圈毛绒绒的围脖,好似极度怕冷。
她也看着极为柔弱,附在心经上的手柔弱无骨,一点茧子都无。
一个绫罗堆里长大的姑娘,从未超过一丝苦头,锦衣玉食吃穿不愁,随手就是几个亿……
周解世忽然涌上一股怒火,大骂道,“你这种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粗鲁挥开秦南的手,大步向前,门口的弟子见他表情不佳,纷纷围上来。
“解世,怎么了?”
周解世将背上的旗子拔下来,扔在地上,远远瞧了秦南一眼,没好气道。
“没什么,就穷人比不过有钱人。”
“什么考验,我看你伽蓝寺也就那样,表面清高,实际上和他们同流合污!”
他的眼睛发亮,好似发现了罪恶滔天的事。将秦南和刘居士的交易道了出来,过后道。
“我要揭穿你们。”
秦南,“哦。”
这副淡然的模样反而让周解世无措,他对上刘居士的目光,过后道,“你们等着。”
说罢甩袖离去,剩下的周家弟子和秦南道别,也急匆匆走了。
刘居士目送几人离去,感叹道,“果然是年轻气盛。”
他见秦南脸上不喜不怒,生出几分好奇,“小友就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秦南抱着那本经书,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生气。”
她继承不了刘居士的心经,让他拿着这笔钱重新找个继承人不好吗?
这儿的人真奇怪。
两人对视了会,秦南问。
“我加倍。”
“……不行。”
说了多少次,佛子是非卖品!
离开那条青巷后,秦南的心情不错,她让孙清帮忙抄一份,回头原本还给刘居士,拓本拿去交任务。至于今天剩下的时间。
“清清,我要吃烤鸽子~”
孙清表情无奈,只得答应下来。他小心将那本心经包好,瞧了瞧秦南的神情,不安加了句。
“老大,你不担心吗?”
当面打脸这种事,虽然他看着很爽,但被打脸那方就很不爽了。
在孙清看来,秦南有钱是有钱,但毕竟就一个人,而且出门在外,一个人多危险。这周家要是恶从胆边生,来个什么杀人越货。
他下意识看向秦南,少女专注脚下的青砖,一步必隔一砖,专心脚下的路子,发间丝带随之晃动。
一个柔弱,单纯,天真,善良的小姑娘。
孙清忽然激动起来,拍着胸脯保证,“老大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还在想鸽子一万种吃法的秦南,“啊?”
……
周解世回客栈时,周雪正和掌柜交谈,周倚镜胃口不好,吃了几口便放筷子。
要是自家兔崽子,周雪懒得去管,辟谷的多一顿少一顿都一个一样,可周倚镜不是。
修为被封,神识全无,看不得风光,她便想着在吃食方面多补偿补偿。
才点了两道菜,见周解世气冲冲回来,腰上的虎皮裙都没解,活似戏台上的丑角。
她是个要面子的,这会出门在外,又是行的周家名头。周解世这副样子当即让她不悦。放下菜单喝住周解世,“干什么去的,这个样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