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真:“……不能,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从投胎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能变成男孩儿就好了,”慧姐儿闷闷地说:“那样大姐姐就可以变成男孩儿了。”
真是童言稚语,这种事情刘玉真小时候也想过,遗憾为什么再次投胎不是个男孩儿,她搂住了慧姐儿,问道:“慧姐儿你呢,你想要的变成男孩儿吗?”
慧姐儿想了想,摇头。
……
吃了好几个月的药,方子也换了两回但小张氏依然没有动静,相反吴氏的肚子却是一天天的鼓起来了,见着的都说她怀像好,是个会心疼娘的。
这让张氏姑侄越发的焦急,也不拘着是不是初一十五了,天天给各路神佛和祖宗上香,以求保佑小张氏能怀上,生下陈家长房长孙。
正在这个时候,刘玉真收到了陈世文的第三封信,他的第二封信是从琼州回来之后写的,一样是两封,一封写给长辈说他坐上了北上的海船,大海辽阔风景很好,还网了大鱼吃。另一封写给刘玉真,说他已从琼州回来了,身体健康,还带了几样新奇的种子,让她给祖父试着种一种。
这第三封信就只是一封了,没分内外,这也是一封报平安的信,信中说他已经到了京城,是按着原来的计划从杭州转了马车,一路急行一月底到的,如今和几位同乡安置在南越省在京城的驿站中,路上一切都好。
并且在修整了一日之后,他去曾府拜见了老太太和大舅老爷,两位盛情邀请他在府里住下,但驿站温书氛围更好,他便婉拒了只拿了文章给大舅老爷斧正,大舅老爷也领他去拜访了几位有才学的大人,得益许多云云。
张氏听了直念佛,“可算是平安到了,今年冬天冷得厉害,我日夜忧心呢。”
老太爷也是松了口气,“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陈礼忠犹豫了一下,道:“这都二月了,老三就要入那什么贡院了吧?”
此言一出一室寂静,大伙儿都数着日子呢,自然是知道的,但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了,张氏站起身,喃喃道:“我再去给菩萨,给祖宗上两炷香。”
“我也去给祖宗上炷香……”陈礼忠也起身。
“我去给爹和老太婆子也上一炷……”老太爷也站了起来。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只剩下刘玉真一个人,手里拿着几张信纸。
“天,这也太夸张了,”她好笑地站了起来,“这科举考试看的是他平日积累,哪是一两柱香能解决的,若是烧香就能考上那这天底下人人都是进士了。”
“这是关心则乱呢,”段嬷嬷附和,“姑爷此科若是能中,那这陈家门楣可就不同了,姑娘您也就不同了,要不您也去上上两炷?”
刘玉真摇头,“我不信这个。”
“这信不信是一回事,这求不求又是另一遭了,”段嬷嬷取了香来推着她往外头走,“烧一烧又费不了几个事,姑娘您就拜一拜吧,让菩萨保佑姑爷此科得中。”
好吧,刘玉真拿过段嬷嬷递过来的三炷香,随意地拜了两下。
春闱的这七八天里整个陈家烟雾缭绕,各路神佛都被求遍了,就连年纪最小的康哥儿也知道了爹爹这几日要进考场,每天被张氏带着认认真真地给菩萨祖宗们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