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的好看吗?
李甜甜一愣,睁大乌溜溜的眼睛,惊讶地看着谢黎。见谢黎目光真诚肯定,顿了顿,水眸越来越亮,忽然捂着脸偷笑了起来。
她对谢黎的甜言蜜语毫无抵抗力啊。
谢黎见了,薄唇微勾,心情也忍不住变好了几分,搂过小姑娘,纵容地任由她赖在怀里撒娇,两人一起朝着家里方向走去。
中间路过钱家院子,谢黎想起白天的事情,停住脚步。
“对了,你昏倒的事情还是钱兰香和我说的,要不要去谢谢她,顺便和她说一下你没事,免得她担心?”
“嗯……我们去她家说一下吧。”
李甜甜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挽起谢黎的手臂转身朝着钱家过去。
结果两人刚靠近钱家院子,就听见了里面的吵嚷声。
“这是怎么了?”
李甜甜不明所以,竖起耳朵,努力去听里面的声音。
“啪”一声,在她侧耳倾听的时候,院门突然从里面被人打开。李甜甜一愣,赶紧站直身体,做出一副什么都没干的无辜模样。
谢黎好笑地扫了李甜甜一眼,望向门口,然后惊讶地挑了挑眉,发现开门的人竟然是胡德正。
“你怎么在这?”
胡德正看见谢黎和李甜甜,似乎也吓了一跳,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问道:“你们?你们这么晚还没回家?”
“正要回家呢,没想到撞上你?”谢黎勾唇,眼底含笑,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身后的院子,“你从钱家出来,所以你们这是……成了?”
上次碰见他们一起去村大队,他就觉得有戏。可是谢黎也没想到,胡德正竟然这么快就来见家长。
胡德正脸色一黑,断然否决:“没有的事。”
话音一落,钱兰香刚好从院子里面追了出来。
迎面看见谢黎和李甜甜,她愣了愣,发现自己竟然忘了去打听李甜甜昏倒的情况,脚步一顿,不好意思问:“甜甜,你回来了?”
“是啊。”李甜甜点头,看了看钱兰香身后黑黝黝的院子,回想刚刚听到的声音,纳闷道,“刚刚钱叔怎么发火了?我在外面都听到他的声音。”
钱兰香叹气苦笑,不知道怎么说。
旁边的胡德正见状脸色阴郁,和谢黎打了个招呼,越过钱兰香,低声说了句:“我先走了。”
然后飞快地大步离开。
“你走什么?”钱兰香不高兴了,抛下李甜甜,小跑着追了上去,“你给我站住,我有话和你说。”
胡德正脚步不停,钱兰香越追越远……
“我爸不就说了你两句吗?你生什么气啊?”
“我没生气!”
“还说没有生气,你鼻子都气歪了。哎呀德正,为了我,你说点好话不行吗……”
断断续续还有对话传来,直到声音越来越小,再也听不到,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走了。
李甜甜愣了愣,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感觉自己似乎错过了许多剧情,茫然自问:“这是怎么了啊?”
没人能给她回答,她皱了皱眉,委屈地看向谢黎。
谢黎无奈叹气:“或许是钱叔不同意他们的事情?德正心气高,和钱兰香闹别扭了?”
“不对!钱叔不是那种迂腐的人啊。”李甜甜不理解。
谢黎勾唇似笑非笑,没说话。
钱兰香的父亲和李建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后来一个做了大队长,一个做了副队长,关系至今都很和睦。
能和李建国是兄弟,要说不迂腐,怎么可能?
看样子,胡德正的这桩恋情还要好事多磨。
“别管他们,我们回家休息吧,明天我还要上工。”谢黎提醒道。
除非遇上大事,不然生产大队一律不准请假。
李甜甜怀孕算是大事,不上工还行,可谢黎是逃不掉的。
而且,家里已经有一个不干活的,他身为李建国的女婿,想要不被村民说闲话,更要以身作则,早点去上工。
李甜甜也想到了这茬,望了眼钱兰香消失的方向,见是知青点,放下心,皱了皱眉:“那我们先回家吧。”
……
第二天醒来,李甜甜还惦记着钱兰香的事情。
她转个身想和谢黎探讨这个问题,却发觉谢黎已经不在身边,只有床边摆了个小炉子,里面温着一碗蛋花粥。
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眼底闪过笑意,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兴冲冲地冲出去洗漱,回来喝粥。
雪白的米粒间点缀着零星的葱花,炖煮到软烂,香气诱人。尝一口,却又能够感受到那种牙齿切割食物的触感,有种幸福的满足感。
炉子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排字,大意是叫李甜甜别累到,就算想要出门,也要记得先吃完早饭。
“我才不会忘记吃早饭呢!”李甜甜嘴角上扬,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捧着碗听话地吃完,收拾了碗筷,才关上家门往钱家而去。
吃饭耽误了时间,李甜甜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还以为现在过去,钱兰香应该走掉了,一边走一边思考要不要去田里找钱兰香。
没想路过钱家,却发现钱兰香独自一人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就你一个人在家?”李甜甜走进院子里问。
钱兰香看见是李甜甜,抬手打了个招呼,百无聊赖,回道:“我爸妈都去上工了,我昨天晚上扭了腿,去不了。”
李甜甜顿时露出好奇的表情:“我正想问,你和胡知青是怎么回事呢?”
还能怎么回事?钱兰香叹气,将事情经过到来。
打从胡德正下乡,钱兰香就看上他了,因为害羞一直压着没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