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防塌陷的速度在不断的增长着,而内心之中那个名为赫舍里芳华的存在,所占据的地方也越来越多。
小夫妻俩欢欢喜喜的在这里庆祝了,但事情却没有这么简单。
即使小皇帝做出了一副懦弱无为的姿态,但他是皇帝呀,只要坐在那里就有无数人向他效忠的存在,名正言顺地站着大义。
这让鳌拜很是不满,也让自从苏克萨哈死后越发嚣张跋扈的他,忍不住得心生惶恐。
于是态度更加的嚣张,俨然一副要只手遮天的模样了,偏偏这时候索尼病逝了,四大辅臣如今只剩下两,遏必隆又一向是鳌拜的应声虫。
才刚刚好转的局势,眨眼间又往更坏的方向倾斜而去,现如今,鳌拜已然一副只手遮天的姿态了。
权倾朝野的权势更进一步的刺激到了他的野心,对于康熙也越来越轻忽。
康熙心里气的要爆炸,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怯懦不敢言语的姿态,在这样的情况下,若非是有皇后在一旁和他加油打气,温言软语的安抚着他,恐怕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不断的被现实打磨着的康熙,已经算是忍耐力极佳的了,想着私底下气哼哼的抱着自己念叨的康熙,皇后嘴角不由得牵扯出了一抹满是柔情的微笑。
此时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在这宫里,就没有不规矩的吓人,亦或者说不规矩的宫女太监,就来不到皇后的面前。
这脚步声是谁的就显而易见了,皇后这才将手中的衣裳放到针线筐里,就迎来了一个大力的拥抱。
那滋味很不好受,可皇后更能够感受到的是康熙抱着自己的手臂,是那样的僵硬又带着一份心有余悸的颤抖,显然前朝又出事了。
作为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人,李德全自然明白皇后娘娘对皇上的重要性,很有眼色的让众人都退了出去,自己则和皇后的心腹站在门前亲自守门。
近乎于神经质的抱了皇后许久,在皇后那默不作声满是温柔的包容着他的姿态之中,康熙这才渐渐的回过神来。
咬着牙地说道:“鳌拜越来越离谱了,今日他竟然敢披甲上殿,手中明目张胆的拿着刀,有人训诫他,他却要我杀了对方。
我在那里打圆场,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直接的走上来,紧紧的捏着我的手,满是压迫的看着我。
当时所有的朝臣就这样亲眼看着!而我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最终只能够按他所说的行事。”
康熙恨得咬牙切齿,不仅仅是因为他今日丢了大脸了,更是因为今日这一出看出了满朝文武的偏向,让他的被迫害妄想症大大的发作着。
皇后只是温柔地询问着说道:“皇上之后准备怎么惩戒他呢?”
显然皇后也知道,少年天子锐气难挡,已经不准备再忍耐下去了,因此干脆的就询问起了康熙之后的部署。
没有开导,也没有宽慰,更没有自以为是的鼓励,有的只是默不作声的支持和信任,还有那份不必多言,便已经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默契。
无言的感受弥漫上心头,丛丛的怒火被大雨浇灭,重新冷静下来康熙克制的说道:“布库,我准备办一个布库队,成日里玩玩乐乐就好,至于前朝的事情,暂且不必放在心上。”
反正现在他在前朝更多的也只是作为一个傀儡的存在而已,他鳌拜就算是再厉害,有着巴图鲁这名又如何,一大群人上照样能够车轮战的摁死他。
皇后闻言思索了片刻之后,缓缓地说道:“布库吗,臣妾近些日子最沉迷的便是布库了,也幸亏皇上偏爱,才能够让臣妾肆无忌惮的去观看了。”
皇后这一番话,显然是准备将所有的目光,扯到她身上,由她为康熙背一个大大的黑锅了。
瞅着康熙不赞同的姿态,皇后悄声说道:“沉迷女色的小皇帝,不是更该让鳌拜放心吗,皇上不必与我争执的。
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共同进退,一根绳上的蚂蚱,又哪里需要分彼此呢?”
话不是这么说的,人总是自私的,比起旁人,自然更希望保全自己,尤其是皇帝那是名正言顺的可以有着三宫六院,这可不就得更顾着自己一些了吗?
这乃是人之常情,但正因此,所以皇后这样的决定,才越发的难能可贵,也让康熙对于皇后再无疑虑,只剩下满满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