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书里,昭阳公主对苏珩,一开始还颇有耐性,还愿用逼画美人画这样的方式,与苏珩慢慢亲近,等待苏珩在与她的亲密相处中,渐渐被她所倾,而后主动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做她的入幕之宾。
但,当时间缓缓过去将近两月,苏珩这清俊又倔强的少年郎,仍然没有半点要动心的迹象,仍对她如避蛇蝎、不肯臣服时,昭阳公主难得的耐心与好脾气,也都渐渐被磨光了。
苏珩这个玉面石心的少年郎,或许天生就不懂人间风月,对她动心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在认识到这一点后,昭阳公主,不再同苏珩浪费时间心力。她既最早看上的,就只是苏珩的容貌和身子,那便直接夺了就是。
她想要,苏珩就得给,至于苏珩本人愿意与否,并不在昭阳公主的考虑范围之内。当在清凉山无相寺,最后一次色|诱苏珩失败后,昭阳公主抹了最后一点耐心,直接命侍女翠翘,在苏珩的酒中下了迷情散,准备今夜,就办了苏珩。
只是,昭阳公主没想到,苏珩平日里醉心诗书,并不怎么饮酒,酒量相较寻常男子来说,甚是一般。药性刺激了酒性,苏珩是中药了,但也是真的醉了。酒药的混合刺激下,他迷乱了没一会儿,就直接醉睡了过去,无法如昭阳公主所想,与她一夜迷情,颠|鸾|倒|凤。
昭阳公主想要的,是苏珩主动的欢好,对着一具醉睡过去的男子身体,她没有上下其手的癖好。在见苏珩真的醉睡后,昭阳公主也就只能无奈地断了风月心思,与苏珩相安无事地共处了一夜,并没有再对苏珩做什么。
原书剧情如此,容烟也依着原书情节,将剧情推进到了此处。当轻薄的裙裳,尽皆迤逦落地,她身上几无寸缕遮蔽时,少年迷乱的抚触指尖,也在不断上涌的醉意下,缓停住了。
苏珩醉困地靠在她的肩侧,一只手仍轻轻地攥握着她的指尖。少年温热的鼻息,轻轻扑在她的耳后,有酒气的香甜幽郁,也有少年本身,似春日杨柳般,清新干净的气息。
此处离榻不远,容烟便尽力搂扶着睡去的苏珩,将他安置在内室的木榻上。人虽睡了,但酒性药性仍在,榻上的少年,不仅面色薄红,颈肩及往下,都浮晕着大片大片的桃花色。酒药的燥意,仍在他沉睡的身体中,汹涌流溢,他薄红的体肤,由此凝浮出汗光点点,好似他身处不是山间雨夜,而是蒸热的炎日,正受煎熬。
至外室将衣裙捡起穿拢,再度走回榻边后,容烟见苏珩的燥|热身体,不但没有丝毫好转,且还比先前出汗更多,体肤浮艳,宛如雨后桃花。
她不知,是原书就似这般,还是先前她用问答游戏,逼迫苏珩饮酒时,迫他喝得太多、中药太深,以致此刻他人虽醉睡了,但身体里的药性,还是迟迟难以纾|解。
站看一阵,见睡中的苏珩,似因身体难受,拧皱起眉头,容烟略一踟躇后,将室内的水盆和毛巾,端拿至榻边。她今日,将苏珩折腾得也算是够呛了,此刻帮他擦擦汗,就当是对自己今日之举的弥补。
夜雨沙沙的打窗声中,容烟将毛巾浸入凉水拧干,细细地擦拭着少年面上的汗意。这一点凉意,于少年来说,似是杯水车薪,难解心火,他仍是身体难受,眉头越拧越深,甚至醉睡中的手,都无意识地开始揪扯自己的衣襟,似是嫌衣裳太热,欲敞开纳凉。
想了想后,容烟帮助不得其法的苏珩,将他衣裳解敞开了。她用浸了凉水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身体,少年似因此终于感到舒适了些,面上薄红微褪,眉头也不似先前深深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