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红线却睡不着。突然间,她轻声叫道:“表哥,你别摸奴这里,好痒。”
秦牧早就睡着了,自然没什么反应。
过了一会,贾红线又低声**道:“对,表哥,就是这里,你弄的奴好舒服。”
实际上秦牧什么也没干,全是贾红线一个人演独角戏。
她故意演给方好音看。越来越接近江南,那是方家的底盘了,自己若是不坐实了和表哥的关系,方好音怕是要没大没小了。
方好音隔着贾红线什么都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自然以为秦牧在和贾红线卿卿我我。
心里又是害羞又是生气:“当着我的面你们也太不顾廉耻了吧。秦牧怎么是这样的人呢。可是,唯大英雄能本色,他这样做,岂不是真正的不拘小节。”
在女人眼里,情郎什么都是好的,即使做坏事,也会给他找得到开脱的借口。
但是让方好音这样一言不发的忍着,也不是她公主的性格。
“姐夫,”方好音既然假冒贾红线的妹妹,自然叫姐夫了:“明日和奴去城里,奴要你买一朵玫瑰给我。”
长途旅行也要讲卫生。船只每次都泊靠在大城市,城里有浴池,他们都会进城沐浴一番。
尤其是两个姑娘在吴家庄使用过来自后世的卫生间之后,更觉得一日不洗浑身难受。
可是洗澡归洗澡,他们仨却不能一起去,每次都得留下一个人看守行李。这是船上可不是自己家里,不能不防备。
留下谁呢?方好音肯定不能单独留下。不管怎么样这些东西得防着她偷走,丢一件秦牧都没法完成任务。
方好音不是贾红线,还不是秦牧认可的恋人妻子。
因此只能是秦牧和贾红线分别留下,这样每次进城都是两个人。或者方好音和贾红线,或者方好音和秦牧。
明天进城就轮到秦牧和方好音俩人了。
这是俩人单独相处的时候,就是贾红线也没法挑毛病。
听到方好音挑衅的话,贾红线也有些郁闷,没办法,睡吧,以后找机会再治你。
船行一日,到了无锡,过了无锡就是苏州了。无锡离苏州还有一段距离,今夜就泊在了无锡。
留下贾红线看家,秦牧带着方好音就进了城。
从浴场出来,两人俱都神清气爽。
秦牧和方好音走在无锡的街头,夜风送来阵阵花香。
南方的风光不同北方,小桥流水的韵味秦牧还是第一次领略。没想到在二十一世纪没有达成的愿望在这里不经意的实现了。
窄小的街巷,油一般润的石子路,灯笼高挑,身边是一位端庄秀丽的南方姑娘。花香伴着方好音的体香,让秦牧一时有点迷醉。
这样的大宋,真是不赖。
有卖花郎凑了过来,方好音挑了一朵白色的玫瑰花,戴在了鬓角。
卖花郎眼巴巴的看着秦牧,你得给钱啊,难不成要抢?
秦牧连忙掏钱打发了卖花郎。自己还以为方好音要掏钱呢,谁知道她只买不花钱。
不过方好音身上的钱也是贾红线给的,当日救她时候,方好音身上一文钱都没有——去刺杀皇帝不用带钱。
“姐夫,”方好音鬓角斜插着白色的玫瑰花,更衬的她青丝闪亮,说不出的明艳动人。
她依偎在秦牧身上轻声说道:“你说爹爹能成事吗?”
秦牧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这样的夜晚,这样的氛围,你却说杀官造反的事,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不过姑娘开口了,他也不好不理睬。这些日子的同船共渡,秦牧对方好音多了一份感情。
大宋朝对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认识的每个人,秦牧都不想看到他们被伤害,何况方好音和自己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秦牧绝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青春美丽的少女因为她爹的事情受到牵连,最终落个不堪的下场。
他仔细想了想,说道:“好音,你想听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姐夫,你莫要用假话哄奴开心。奴只要你一颗真心。”
“……”真话和真心是两回事好不好。
这时候也不合适纠正她的用词不恰当,秦牧硬着头皮说道:“如果你爹爹按现在的做法继续下去,最终怕是没什么好结果。”
秦牧狂补了一顿这段时期的历史,知道方腊的造反大业只持续了一年左右就完蛋了。
这是史实,虽然这个大宋在细节上和历史有些不同,但是方腊的一番行动没有脱离历史轨迹,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个月。
历史上方腊也是杀到了杭州,然后兵败撤退,最终被擒。
他不想看到方好音失望的双眼,正想开解一番,却见方好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转向了她,似乎放着光芒一般说道:“姐夫,那么说来,如果爹爹不按照他现在的做法行事,就能有好的结果了?你快告诉奴,应该怎么做。”
“……”
怎么自己突然变身狗头军师了。明明是去盗墓好不好,和造反根本不沾边。
可是眼前姑娘的双眼有着热切和依赖,似乎自己就是她的救世主,这样子让秦牧真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好音,我是人不是神,不是你的所有愿望我都能实现。”秦牧先给方好音泼点冷水,接着话锋一转道:“你爹爹现在这样只是早死晚死问题,不过,如果能换一个做法,未必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