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祁冬寒侧目看过去,“你是谁?你这么一个文文弱弱的说要在这时候去禹城?陛下,这总不是你的意思吧?”
是怀疑的目光。
安临则是突然精神了一下,她终于等到给两个金卡爱卿互相介绍的时机了!
安临合掌而笑,“先前没说,信竹,这位与朕一起来的其实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你应该听说过的,倪惊澜,嗯……字亭瞳。”
“亭瞳,信竹你应该也知道了,他是朕最信任的臣子。”
倪惊澜淡定从容地对祁冬寒拱了拱手,“祁将军,幸会。”
“啊,幸会。”祁冬寒回了一句,看看安临,又看看倪惊澜,“你说要进禹城,是有什么计策吗?否则这样前去不过是白白送了性命,没有必要。”
倪惊澜点点头,“我本是丹林人士,对禹城各士族算是较为了解的,禹城请将军镇压□□,虽说我们都知道这是一个局,但是这个理由说出去却是合情合理的请求,若是任由发展难免失了主动性。由我前去,而将军与陛下坐镇城外,城中各士族不会轻易动我,反而投鼠忌器。”
“况且陛下知丹林各士族私蓄军队已久,又谋反之意,但是避灾的百姓不知,臣便想,最好是丹林士族先一步露出马脚,陛下的军队才好在这旱灾的关头对他们动手。”
祁冬寒露出深思之色。
“不必。”安临摇头否决了倪惊澜的这个提议。
“陛下?”倪惊澜不解。
“亭瞳啊,朕发现了,你似乎总是会把自己置身于危险的境地。”在祁冬寒看来本身就很乱来的屑皇帝十分不赞同地对倪惊澜说,“也许你会说每次你都是有后手有把握的,但风险也极大。像这次的情况,既然你对禹城士族有些了解,那么你呆在局外才是最能够发挥作用的,你就留在军中给信竹当军师吧,禹城不许去。”
“那就按照陛下说的。”祁冬寒深思后也如此说。
倪惊澜在安临不容违逆的态度下也只能说好。
亭瞳这个金卡吧,什么方面都还好,就是有一点,过于大胆,行事也太‘疯’了一点,这种疯就是那种玩赌博会一把全押,把自己人都给赌上的那种。
像是上次科举当场揭穿身份。
她是算得很明白,算准了皇帝哪怕不接受她成为女状元,也不会杀了她,凭着民学,就凭皇帝让女孩子也进民学。如果杀了她,那皇帝就别想让民学里的女孩子为朝廷所用,对皇帝忠心耿耿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皇帝,是个正常的皇帝,是安临。如果是些神经病皇帝,比如一些姓高的,前一秒好言好语,后一秒暴起杀人的,那就都白搭了,倪惊澜都没有私下里接触过皇帝,就敢这么赌,完全是把自己也给押进去了的赌徒啊。
今天这帐中的谈话结束之后,祁冬寒顺势而为带着军队往北移动,往岚台移动,倪惊澜也留在了军中。
而安临则是在军队开始前行后与军队分开,单独上路去了。
往北方这么一路走来,她在路上看是看到过几个数值还可以的,但是重生者的影子是半点也没见到,想着与军队一起碰到重生者的可能性比较小,她就单独、额外地绕了一些路,同样也是往岚台-丹林郡那块儿去了。
一路上的流民已经少了,越往岚台一点,那田地里的干旱就越严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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